阿赞斌师傅拿到东西,丝毫不敢耽搁,立刻着手开始准备今晚解降所需的繁杂流程。只见他先将那些刚拿到的物品逐一整齐地摆放在法坛上,神情专注而严肃,仿佛在进行一项无比神圣的仪式。随后,他点燃了香烛,那袅袅升起的青烟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神秘。阿赞斌师傅口中念念有词,手中不断地变换着各种手印,时而握拳,时而伸展手指,动作流畅而熟练。
他又将那处女的经血倒入一个特制的小碗中,与一些不知名的粉末混合搅拌,散发出一股奇异的气味。接着,他拿起那对画满经文的令旗,在空中挥舞比划,动作刚劲有力,仿佛在与某种看不见的力量交流。同时,他还不忘对着阿坤说道:“对了,你去这位先生身上拔几根头发和剪一些指甲给我,还有他的衣服也剪一小块给我。”
阿坤连忙应道:“好的,阿赞斌师傅。”
很快,阿坤就动作麻利地拿着陈大力的头发、指甲和衣服碎片交给了阿赞斌师傅。只见阿赞斌师傅神色凝重地拿出一个小巧的陶碗,小心翼翼地把陈大力的毛发、指甲和衣物碎片放入其中。
接着,他又取出一张泛黄的符纸,将碗口仔细地包起来,随后便紧闭双目,嘴里念念有词。那低沉而急促的咒语仿佛从远古传来,带着神秘莫测的力量,在这狭小的房间里回荡。
念完咒语,阿赞斌师傅点燃火柴,将符咒和里面的指甲、衣物、毛发等物品一同烧掉。袅袅青烟升起,散发出一股奇异的焦糊味。他谨慎地把这些灰烬仔细地倒在那个诡异的草人身上,每一粒灰都精准地落在草人的相应部位。
紧接着,他又拿出一张新的符纸,郑重地写上陈大力的生辰八字,然后小心翼翼地贴在草人身上。
此时,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所有东西都准备齐全,就等子时一到,便能开始做法解降。房间里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那关键时刻的到来。
这个时候,阿赞斌师傅神色匆匆地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紧接着迅速拨打了两个电话。电话接通后,他用泰语急切地说着什么,分别通知了他的同门师兄弟尽快赶到阿坤宿舍,准备一起解降。
这个时候,陈大力的身体状况有了些许好转,他努力积攒着力量,缓缓地站起身,脚步略显蹒跚地走过来,然后双腿一盘,稳稳地坐下,满脸困惑地问道:“阿赞斌师傅,我实在想不通自己到底是怎么中降头的,还请您帮我分析分析。”
阿坤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把陈大力的话一字一句准确地翻译给阿赞斌师傅。
阿赞斌师傅目光深邃,微微皱起眉头,神色严肃地说道:“陈先生,降头术通常不会无缘无故施加在一个人身上。您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或是无意间得罪了某位黑衣降头师,所以才遭此劫难,被对方下了降头。”
陈大力手扶下巴,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把来泰国七日游的经历详细地讲述了一遍。他从初到泰国时的新奇与兴奋,到游玩过程中的所见所闻,事无巨细。尤其重点描述了最后一天准备回去的时候和一个女人有过深入交流的场景。他回忆起那个女人神秘的眼神、暧昧的举止,以及当时周围环境中一些不寻常的细节。
阿赞斌师傅听完了陈大力的讲述,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是了。在整个过程中,您就只和那个女人有过接触,那十有八九就是她给您下降头了。如果我猜得没错,她应该是在与您欢好以后,趁您不注意,偷偷拔了您的毛发,收集了您的精液,然后再加上她自己的体液、毛发,还有一个横死的怨灵的尸油一起混合,精心制作成了降头油,之后悄悄地涂抹在您的皮肤上。所以,您才会不幸中了这降头术。
像这种情况,才是最为麻烦的。要想解开,目前只有两种方法可行。一种是找到比这个下降头的法师法力更高的师傅,凭借强大的法力强行破解。不过,这种方法风险较大,稍有不慎,可能会引发更严重的后果。还有一种就是找到下降头的法师,让其亲自解降。毕竟谁下的降,谁来解,这样子是最安全也是最有效的。”
目前来说只有这两种方法,其他我是没想到还能有什么方法能解决你身上的降头。我从学艺到出师,到现在快四十年了,遇到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降头术。最严重的也就是一个人中两种降头术。像你这样一个人被下三种降头的实在是少见。
陈大力一脸惊恐,声音颤抖着说:“阿赞斌师傅,那可怎么办啊?您一定要救救我!”
阿赞斌师傅面色沉重,说道:“陈先生,您先别慌,我们会尽力想办法的。只是这两种方法实施起来都不容易。”
阿坤在一旁焦急地问道:“师傅,那咱们先试试第一种方法,去找法力更高的师傅怎么样?”
阿赞斌师傅摇摇头,说道:“谈何容易,法力高强的师傅哪是那么容易找的,而且也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出手相助。”
陈大力绝望地说:“那要是去找下降头的法师,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啊!”
阿赞斌师傅沉默片刻,缓缓说道:“这确实是个难题,但也不是毫无头绪,我们先准备今晚的解降仪式,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