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住她的手，试图给她一些力量：“别担心，我们都会尽力而为的。”

余姑娘勉强笑了笑，反握住我的手：“嗯，我知道。”

可我知道，这简单的几句话，并不能真正驱散我们心头的阴霾。我们都背负着太多，肩上的担子太重，重到让我们喘不过气来。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都像上了弦的弓，绷紧了每一根神经。戚将军的训练更加严格，我们也抓紧一切时间练习配合，熟悉彼此的战斗方式。

牛黑子和胡三娘似乎看出了我们心里的不安，时常有意无意地在我们身边打转，想方设法地逗我们开心。牛黑子给我们讲他家乡的趣事，胡三娘则炫耀她新得来的宝贝，可我们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你们两个，怎么一个个愁眉苦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马上就要上断头台了呢！”胡三娘一屁股坐在我们中间，不满地抱怨道。

“就是，打仗嘛，哪有不死人的？怕什么？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牛黑子也跟着附和道，只是这话他自己说得都没有底气。

我和余姑娘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我们何尝不知道生死有命，但这一仗关系重大，我们输不起，也不敢输。又是一声炮响，我却被震得耳朵嗡嗡作响，半天回不过神来。戚将军的炮术我是见识过的，百步穿杨不在话下，可今天这炮弹落点却偏了十万八千里，莫不是故意放水？再看自己射出的箭矢，软绵绵地落在地上，别说射中靶心，就连靶子都没碰到。

“公子，女侠，你们这是怎么了？今天怎么一点精神都没有？”戚将军浓眉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我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总不能说，我们是因为压力太大，导致发挥失常吧？

余姑娘也低着头，一言不发。我知道，她心里也不好受。她一向对自己要求严格，今天这样的表现，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打击。

“是不是训练太辛苦了？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戚将军见我们不说话，以为我们是累坏了，便体贴地说道。

“不，戚将军，我们没事，只是……”我刚想解释，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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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心有旁骛，难以集中精神罢了。”

一个黑影不知何时出现在我们身后，声音低沉而沙哑，让人不寒而栗。

我心中一惊，猛地转身，却见一个身穿黑衣，头戴斗笠的人站在我们身后，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看到一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军营！”戚将军厉声喝道，同时拔出了腰间的佩刀。

“戚将军不必紧张，在下并无恶意。”黑衣人说着，缓缓摘下了斗笠，露出一张平凡无奇的脸，但他的眼神却异常深邃，仿佛藏着无数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