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女儿……”
虞韵不知如何开口问,母子连心,她清楚女儿比儿子弱许多。
在肚子里时,儿子动起来有劲儿,女儿几乎没什么动静。
能让昀灼不跟她打招呼将女儿带走,是不是情况不乐观?
“韵儿别多想,是孟大哥身体不适,所以孟昀灼带着孩子回去了。”
凤玄尘放下粥碗,将人扶起拥紧。
“可怪我当初答应将女儿许给孟昀灼?”
“不怪。”
若不是昀灼,女儿在她腹中便养不好,活不下来。
“这混小子的脾气你最清楚,护短又离经叛道,认定是自己的人,谁也碰不得半分。
女儿生下来,谁都没见过,只我看了一眼。”
“如何?”
“比儿子小一圈,生下来便吃了孟家祖传的灵药,样子没长开,还看不出来像谁。”
小一圈?
儿子早产,像个皱巴巴的小老头儿,那女儿该是何等模样?
“虞宁音,以后不许再做傻事了!”
这句话憋在凤玄尘心里七个月,每一天都在拷问着他,为何会如此?
说到底是他瞒着韵儿做了太多事,包括眼下女儿的真实处境。
他做不到将一些残忍真相,可能出现的危险,世间的丑恶等等不好的事情,告诉她。
孟昀灼总说希望媳妇儿笨点儿,其实凤玄尘有时也希望他的虞宁音别太聪慧。
就像小时候面对鼠生一样,开开心心,无忧无忧的生活。
虞韵靠在凤玄尘怀里,安静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没有回答。
为心爱的人生儿育女,怎么叫傻事呢?
四嫂说得对,他们都做不到坦然接受对方不计代价的付出,会记在心里,一直心疼。
临盆时灭顶的疼痛在身体里散去,但留在临渊心底的疼,如烙印去不掉。
“好了,你不能坐太久,先躺下喝粥。”
凤玄尘将人小心翼翼放平躺下,掖好被角,又把头上的护额拉低一些。
屋外头,一群人安安静静守在暗中。
“小棉花,王妃只生一胎,你也一样。”
沐棉嫌弃地离桑陌远些,她生孩子又不像主子那么辛苦,孩子多可爱呀!
他们还没有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