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太君一万个不放心。
自家逆子什么德行她最清楚,带着韵儿出家这种事,他干得出来。
“六嫂,走,咱们也上山去。”
“是!”
苏嬷嬷没有再阻止。
为了操持小主子大婚,主子忙活几个月,出去散散心也好。
小主子上山是为了躲虞家人呀!
虞韵再次睁眼已经躺在茅屋里,身上盖着貂绒披风,怎么回事?
昨夜不是在家里吗?
刺目的阳光从房屋缝隙穿透进来,伴随着山野独有的花草幽香。
“临渊?”
嗓子并不干,只是有些受了风寒般的哑。
“韵儿醒了?”
门从外面轻轻推开,很快又合上。
凤玄尘刚刚才将母亲拦在下面的静心庵,匆匆回来,就听到韵儿喊人。
“是不是睡得不舒服?”
茅屋的床褥没有羡鱼居的软,虽然垫了干草,仍然不够舒适。
“怎么上山了?”
虞韵借着他的手臂坐起来,披上外衣。
“后山的桃花开得极好,两年前就想与你一同赏花踏青,今年不能再错过了。”
凤玄尘将苏嬷嬷的说辞照搬过来,他只想和韵儿在这里过二人世界。
谁知道躲开了虞修,母亲又来凑热闹。
“累不累?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
“嗯?”
凤玄尘垂眸瞧着羞涩躲闪的人儿,没再继续追问,心疼又愉悦。
累不累,哪里不舒服,他比她更清楚。
“我……我饿了!”
“好,为夫服侍娘子更衣。”
累吗?
虞韵其实并不觉得,反而有种力量回归的感受,非常明显。
至于不舒服……
她不知道临渊如何做到的?
身上没有落下任何痕迹,连吻痕都没有,除了某处有些不适。
再也找不到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以前给妇人看病时,她们遇到的腰疼,膝盖疼,身体浸染寒邪,癸水艰难,久病难愈……
都是房事中落下的病根,在武将的妻妾中,这种情况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