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把老骨头都看不出混小子的深浅呀!
凤玄尘才没那么复杂。
他只是嫉妒虞修雕一个破桃子就能得韵儿欢心,所以偷偷摸摸跟父皇学了几招。
如今别说玉桃,即使雕个桃核的舟,也不在话下。
虞修想找他麻烦,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除了守规矩一根筋儿,还有哪里比得过他?
小小的芙蓉玉很快在指间形成一只兔子。
凤玄尘越雕越温柔,嘴角的笑怎么也压不住,脑子里都是韵儿红着眼眶,小兔子般望着他娇声哭泣的模样。
眼睛雕大一些,韵儿的眼睛大而清澈。
嘴巴雕小一些,再俏一些,像被春雨喂饱的花瓣,娇艳欲滴。
还有耳朵……
虞修停下雕刻,冷冷瞧着傻笑的男人,若非戴了面具,他看到的会是一脸浪荡。
衣领半掩红色划痕,唇上也有明显牙印……
凤玄尘尚且如此,韵儿会好到哪里去?
发乎情止乎礼于凤玄尘而言是空话,他得先去看看妹妹,可有恙?
“舅兄认输了?
规则可是谁先雕出韵儿喜欢的物件,谁赢。”
“哼!”
虞修懒得和凤玄尘胡搅蛮缠,见面便提出比试,无非怕他质问回门逾矩的事。
“舅兄等等我,一起!”
凤玄尘收起雕了一半的兔子,起身向长辈行礼告退,端得谦谦君子模样。
虞潜越看越满意啊!
“父亲,临渊是个懂规矩的孩子。”
且不说贤婿今日回门送他的书,单说为父亲抄的这份经文,字迹工整虔诚,足见用心。
礼物既不奢华,破坏虞家节俭持家的规矩,又竭诚尽心,投每个人的喜好。
换成他,也未必做得尽善尽美。
何止懂规矩?
虞太傅望着门外两个远去的身影,他们若是相辅相成的君臣,朝凤将迎来百年盛世啊!
为何将陛下与临渊生于同一代呢?
他们若是爷孙,能延续朝凤两百年盛世。
该守规矩时滴水不漏,该大刀阔斧,打破陈规时毫不手软。
这样的能人,偏偏又是个情种,要女人不要江山,也难怪先帝临了都遗憾呐。
倘若临渊有一丝想当皇帝的意思,先帝都会把他绑在那个位置上。
可他一颗心都在韵儿身上。
“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