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家那女人小时候得过病,生不出孩子。”
“当真?”
“千真万确。”
“别做梦了,沐王爷能看得上咱们?
别忘了当初骨头是怎么断的?
家里为此填进去多少银子?”
“这点代价算什么,还不如那座珊瑚的一块边角料,你们也太没眼界了。”
……
洛绾轻靠在雅间窗口饮酒,耐心听着各种野心勃勃的言论。
看来凤玄尘那一脚不顶用啊!
“放条消息出去,上过护国寺后山的女人,还未嫁的,都愿以沐王妃为榜样,将所有嫁妆全部捐出,为北疆赈灾。”
“是!”
小宁音会怎么收拾这些野心勃勃的女人呢?
“公子,不需要咱们动手。
少主指挥鼠卫把搅局的女人全部拎出来。”
下属犹豫了片刻,继续禀报。
“扔进了城郊的乞丐窝里,还……”
“嗯,知道了。”
咎由自取,昀灼出手肯手下留情,无非是不想今日见血。
敢在今日舍得一身剐,冲到小宁音花轿前混脸熟的女人,对付几个乞丐算便宜了。
要让凤玄尘出手,说不定祸及全家。
一块香喷喷的肥肉放在旷野里,蛇虫鼠蚁都会前仆后继,不要命地想沾点儿荤腥。
小宁音以后有的忙了。
洛绾轻仰头接下一口酒,做了男人以后,她才明白这世间对女子有多不公平。
再聪慧的女子,从小只见得到后宅方寸天地,被所有人教导三纲五常,相夫教子。
修得德才兼备,也不过是为了找个好人家,从一个后院挪到另一个后院。
男子为何出生就离开母亲,不能长于妇人之手,不外乎妇人只懂后宅争斗,会消磨男子志气眼界,让他习得小人心思。
女子哪有出头之日啊?
一代教一代,表面贤良淑德,内里勤于钻营,丑陋又蠢笨,空有美丽皮囊,全是攀龙附凤,贪嗔痴妄。
放眼整个朝凤,建国以来,也就小宁音得到这份例外,能与男子并立朝堂。
虞修刻板守规矩吗?
虞家顽固不化吗?
若真如此,怎会出得了女太子少傅?
能做虞家女,得积累世福德吧?
楼下的嫁妆队伍源源不断,第一抬红珊瑚绕了半个京都回到国柱府门口,太傅府这边还没有出完。
虞修望着熏天的权财阵仗,虽有心理准备,却未料到凤玄尘搞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