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知道韵儿对他生死追随,可知道和从虞修嘴里说出来,完全不一样。
还没大婚。
还没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好不容易,他们才刚刚开始。
凤玄尘怎么会让自己有事?
又怎么舍得让韵儿做留下的那个人?
苏嬷嬷这些年过的什么日子?
母妃因为父皇离开承受了多少痛苦?
还有洛绾轻……
他怎么会让韵儿步她们的后尘?
虞韵迅速抄完经书,迫不及待冲出祠堂。
这里令她压抑,喘不过气。
兄长的问话也令她不安。
临渊又做了什么让兄长担忧的事,才逼得他在这种关头说丧气话?
所有人都不告诉她,从谁口中能问出来呢?
“王妃,属下送您回羡鱼居。”
“你是临渊的鼠卫?”
“是,您可以叫我鼠九,王爷说以后我认您为主,和沐棉一样叫您主子。”
“好!鼠九,沐棉呢?”
“主子担心脚下青苔,沐棉跟随苏嬷嬷学大婚的规矩去了。”
虞韵没有再多问,鼠九口风紧,不会多言。
“我要出门一趟,去置办一些丝线。”
“是,属下为主子赶车。”
……
有女人的地方,打听凤玄尘的事情相当容易,鼠九发现主子的意图时,已经拦不住。
“咱们朝凤战神可英勇了,就穿着一身白色僧袍,不戴盔甲,不拿兵器,像天神一样飞下城墙………”
赤手空拳进犬戎王军……斩杀斯图。
他怎么敢?
临渊一定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为什么事后要瞒着她呢?
虞韵压下心中惊涛骇浪,满心疑问走上马车,春灵茶香扑面而来。
“临渊,你怎么来了?”
他怎么能不来?
韵儿都已经开始从别处打听真相了,再不用心解释,她还会信任他吗?
“韵儿,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
凤玄尘扶着虞韵坐下,规矩地保持距离,再忍一天,就一天。
大婚前,他不能再让虞修抓到把柄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