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沉砚居以前是六爷沐明阳的临时居所。
必须得拿下呀!
桑陌瞧着乐傻的野丫头,又好气又好笑。
小棉花怎么从不为他们的将来谋算一二呢,哪怕在大哥的院落里要间屋子也好呀。
马车里,沐礼拜闭目静坐,全然不关心外界动静,战神废了,他要去会一会战神的徒弟。
沐念娇对这个亲弟弟说不上什么感觉,她问过沐礼拜对父汗的态度。
他只说能保住父汗的命,让父亲不杀父汗,已经了断主仆情谊,以后无关生死。
听起来冷血无情,却又叫人无法反驳,一命还一命,没错。
父亲说,若是沐礼拜在沐家长大,会成为和凤玄尘一样的男人。
若她在沐家长大,会成为和小姑姑一样开心,无忧无虑地女人。
曾经她便是如此,无忧无虑长大,不知愁为何物,只做自己喜欢的,直到真相大白……
而她的弟弟,一直活在残酷的厮杀里。
父汗说他们的命运是母亲安排的,她做父汗的掌上明珠,沐礼拜做沐家的男人。
倘若对调呢?
沐礼拜面对她眼下的处境,要怎么选?
父汗要她杀了凤鸣空,搅乱朝凤的局势,再伺机接近凤玄策,怀上朝凤的唯一继承人。
沐念娇脑中闪过墨影的面具,他那无情盯死对手的眼神,为她挡飞刃时出现的慌张之色。
真的要对付凤鸣空,接近凤玄策吗?
这样真的能帮到父汗吗?
“乌娅,我的掌上明珠,父汗只能靠你了。”
“吁——”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犬戎小公主,下车吧!”
车帘掀开,沐棉不带客气地请人。
外头是一个小型的演武场,沐棉把人带到北疆军在京都的驻地。
沐念娇站在车头上,抬手接过沐棉丢过来的弯刀,不明所以。
“听说你娘死在犬戎人手里,我爹娘也是。
我是在男人堆里长大的,北疆军里很多兵油子都是我的师父。
你呢是在犬戎王的悉心栽培下长大的,也算天子骄子。
今天咱们两个沐家女人比比。
看看是北疆的兵带出来的人厉害,还是犬戎王养出来的傀儡厉害?”
桑陌握紧拳头,冷眼扫一圈围过来的将领。
“眼睛,耳朵都不要了,脑袋也不要了?
还不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