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韵浑身开始颤抖,那天是他?
别的她都可以不计较,这件事却不行,它像噩梦困了她两年。
为什么?
为什么那时不带她走,要让她一身狼狈被人撞见,要眼睁睁看她背负与人通奸的骂名?
为什么偏偏是凤玄尘袖手旁观,让她被燕亭君抓住带走?
是不是有误会,能不能再解释清楚一点,说他被绊住了脚,有苦衷,什么理由都行。
疼!
说不出来的疼令虞韵有些站不稳,她死死攥紧掌心的发簪,从未觉得如此难受。
“那么,虞修通敌的证据,也是你默许我拿走的,对不对?
若不是你暗中主导,燕家和虞家不会反目成仇,我和韵儿不会分开。”
凤玄尘终于闭上眼睛,不敢再看虞韵眼中的伤恸,缓缓吐出燕亭君想要的答案。
“是!”
“听到了吗?
韵儿,兄长,你们都听到了吗?
都是他干的!
七王爷权势滔天,把我们玩弄于鼓掌。”
燕亭君憋在心口的气,总算通畅了,他是无辜的,凤玄尘才是始作俑者!
“韵儿,若不是凤玄尘做局,我不会犯下后来那么多错误,我们都是受害者。”
虞韵用力合上眼,逼退眼底潮水,再睁眼只剩霜雪冰冷。
凤玄尘所做一切都是冲着她来的,其实没什么大问题,他帮她摆脱了燕家的火坑。
她应该感谢他为她做的桩桩件件,可心里只感到害怕和疼,像掉进了深不见底的洞里。
“听到了!
我才是一切祸端的根源!”
“韵儿——”
凤玄尘猛地睁开眼,千言万语无从下口,她信了,却把错误归咎到自己身上。
“抱歉!”
虞韵咬紧牙关,逼自己冷静别哭,还要跟他打配合过掉眼前这一关。
“王爷的歉意太沉重,虞韵受之有愧!”
燕亭君见虞韵对凤玄尘的态度彻底冷下来,心间燃起熊熊希望。
韵儿站他这一边了!
“韵儿说得对,七王爷的歉意,我们受不起,代价太大了!”
虞韵伸手解开貂绒披风,露出里头的灰色尼姑袍,披风顺滑地落到地上。
“韵儿!”
“还给王爷吧!贫尼受不起!”
燕亭君带着虞韵退后一步,将披风一脚踹开,这件恶心的东西,是凤玄尘觊觎他发妻的证据。
凤玄尘注意到她藏在袖中的发簪,暗暗松了一口气,韵儿在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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