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婿周立寒问岳父安。”周立寒跪坐于老定远侯对面,俯首作揖躬身。
程萸和她一起,“女儿问父亲安。”
老定远侯看起来年纪都可以做这兄妹俩的爷爷了,两鬓斑白,留着长须也是近白的发灰,看着倒不像个武侯,像文官。
他沉默地望着对坐的女儿和女婿少顷,伸手捋捋须,用透着些沧桑老意的话音道:“周千户,你可算来了。瞻儿萸儿,你们先出去。”
“啊?为何?”程万里不解,老爹能有什么话要避开他们,单独和卧冰说的?
程萸也有些不解,她以为爹爹最多把程万里支开,要单独和她与周立寒说她下毒的事情,结果连自己都得退出去?
周立寒猜到了,便朝程萸和程万里安抚一笑:“嗐,岳父大人要考验考验我,估摸怕你俩心疼呢。”
程万里还真信,程萸无语凝噎。
二人一走,屋门合上。老定远侯方开口道:“韩尚书真是好福气,生出这样颖慧争气的孩子,可惜他不珍惜。”
摄政王知道她身份,所以周立寒不意外老定远侯也知道,从容笑道:“老侯爷不必羡慕,您的福气比他好,起码不会后继无人...只要您还在位的时候,没把路子走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