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军们虽然在家都是娇生惯养,但毕竟从了军也是能吃些苦的,更何况这会儿是在逃命,当即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挤在床上甚至直接就地躺下睡着。
周立寒先把项霖放在床上妥善安置好,再次检查他身上的毒伤——已经有所恶化了。
“卧冰兄...我是不是......要死了?”项霖也十分不安定地昏昏沉沉了大半个晚上,此时安定下来反而苏醒了些,正撑着眼皮睁开一条缝瞧着周立寒,气若游丝地问。
“若咱们在巳时前赶不回皇城,您可能真会。”周立寒苦笑,没有反驳,“京城太大了,咱们就算即刻从这儿回去,若能有马,也要三个时辰左右;若没有马,还得更久。”
然而即使现在有马,她单独带着项霖飞奔回去,不再碰到任何其他拦路等麻烦的情况下,也只能堪堪在治愈时间内到达。
项霖也露出一个很虚弱的笑:“那...我死了,你、怎么办?”
“那我陪一个咯。”周立寒耸肩道,“这本来就是该我死的,是我欠您的。”
旁边那御林军兄弟听不下去:“周大人,殿下这毒或是这病,难道没有应急之法么?”
周立寒平静地望着他:“有是有,但这法子做下去,我一样得死。”
给大皇子挖肉放血,就算治好了,治宪帝不追究她,可若但凡有丝毫肉眼看得出的后遗症,皇后一族和摄政王一党都一定会把她咬死的。
项霖断断续续道:“...可是夜间那个....郎中说的,给我...切创口、挖烂肉、放废血?”
“正是。”周立寒叹气道,“殿下,不是我藏拙不帮您,是我真的从小没有和陈瑰意她娘认真学医术,庸医害人,我不敢。”
项霖的眼睛逐渐睁开了些,闻言静默下去,半晌又开口道:“可..我为何有种...直觉,你.....可以把我,医好?”
周立寒:“?”
啥意思?让她这会儿给他治?
“这——我——”周立寒突然都不知道该说啥了,干脆直接给他跪下,“殿下!您不可拿自己的性命血肉来赌啊!”
项霖仍是虚弱的笑:“现在有..不赌的选择,么?就算赶回去....你不也说,还要、起码三个时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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