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调节了一下心态道:“前面的强人所难是我不对,但反正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对你——喂!”
只见程萸突然从发髻拔下一根簪子扎向自己喉间,周立寒忙扑上去抓住她的手。
簪子已经抵上了程萸脖颈间的动脉。
另一根簪子也抵上了周立寒脖颈间的动脉。
周立寒紧紧握着程萸“企图自尽”的那只手腕,讶异地看向她对准自己的另一只手。
可以啊,声东击西,有点聪明啊。
“周大人说得随意。我的终身大事,在你看来也不过是先强人所难一下,再这般敷衍地道个歉,最后轻描淡写地给我画一张虚无缥缈的饼,就可以打发我了?”
程萸娇柔的面庞上笑容凄冷。
坏了,被发现了。周立寒另一只手举起来表示投降,但很诚恳地答道:
“你放心,我这人绝不画虚无缥缈的饼。我向你哥打听了你的喜好,添置了许多你应该会喜欢的书,以及你常日一般喜欢去些什么店,我也盘下来作为彩礼给你——”
程萸嗤笑一声打断她:“你还好意思提我哥?说吧,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刻意接近我哥的?难为你还和他打听我的喜好呢,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啊——夫君?”
周立寒被这个阴阳怪气的称呼叫得浑身汗毛倒竖:“不不不不别别别,我真没刻意接近你哥,你我的婚事从某种程度来说也是个意外....算了,不推卸责任了。”
她看似轻轻实则有力地缓缓推开程萸两只握着簪子、锁她喉也锁自己喉的手,心平气和道:
“我跟你说这个也不是要你谢我,只是告诉你一声,以后你在我这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喜欢什么就去得到什么。你可以自己去找,也可以告诉我,我会尽我所能帮你得到。”
这番话听起来仍然像在画饼。
但画得跟寻常男子倒也不太一样——起码程萸从未听闻,一个丈夫会说出“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喜欢什么就去得到什么”这种话。
这话离一个闺阁女子实在有些远。即使她们生来就已经拥有许多。
至于出了阁的女子,受到的约束也不会更少。
程萸原本在近乎心灰意冷的愤怒峰值上,开始有所冷静下来。
她试探性地提出条件:
“我想分房,你不许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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