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霆气笑了,一手捂着胃腰处:“最无辜?那你呢周立寒?你疯了!”
周立寒不甚在意似的摊手:“我不无辜啊,我是为了追求权势,稳住地位。”
“......,”项霆眼里浮现陌生与失望,语塞半晌终拂袖而去,“随你!”
瞧着他浩然少年气的背影,周立寒有些怔然失神。
挺好的,就这样吧。
就让他习惯她已经变成一个,为了权势地位不择手段的工具人吧。
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这不是她知道的最正确的道路吗?
可为什么....鼻子在发酸,心口在刺疼?
......
......
周蕾冬今早请安确实被皇后针对了,用的是非常常规但有效的套路:
让她抄女戒供奉。
别说,这招对周蕾冬真的一用一个准。周蕾冬虽已入京二十三年,入京前也不是不认字,但写字肯定是不能跟京中闺秀们比的。
皇后让她直接在自己宫里供着的菩萨像跟前抄。抄一张毙掉一张。
周蕾冬别的本事没有,耐心有一箩筐,何况借这机会练练也挺好的。
至于内容,当看不懂就行了,她只管练单字。
皇后刚有些无趣恹恹地准备放她走,尚恩就来了,碰了个正着。
尚恩言笑晏晏地把皇帝的意思传达到位,皇后的脸色更难看了。
一回到未央宫,周蕾冬就敏锐地察觉到自己这“两个儿子”之间气氛不对。
“你们等很久了?饿坏了吧。”她忙让宫女上饭菜,并交代以后若周立寒、项霆在时,可以不用等自己先上菜,不能饿着两个孩子。
周立寒笑道:“我倒不饿,醒得晚。懿王殿下肯定饿了,一大早上朝,还陪我又去找了一趟陛下。”
周蕾冬不意外,“陛下找你去说昨晚的事?”
“倒也没提几句,昨晚的事都尘埃落定了。”
说着不饿,但饭菜一上,周立寒还是第一个扒拉起来,“皇上主要是提出让我顺着摄政王的意思,娶定远侯府的小姐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