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娘,你既然连这都知道,想必也听说你的亲亲女儿差点儿被那个衣冠禽兽欺侮了吧?”周立寒唯独能在娘亲面前嘟嘴卖惨:
“小五殿下那一箭固然是险,但好歹救了你亲亲女儿的清白,还让我后面能诌个功劳升官。虽然我也不是很在乎清白那玩意儿,但再怎么说,如果是失于那个人渣之下,还是会恶心半辈子的。”
一提起这个,周蕾冬刚缓下去的眼眶又红了起来,这回除了心疼还有愤怒。
“摄政王殿下自从皇上登基以来,自以为有摄政之名就拥有半壁江山,这一年来飘得很....口口声声说要助我抚养皇子,却屡屡把我推上风口浪尖,皇子还没抚养到,麻烦先找来许多。如今他得知你的真身,竟然非但不好好待你,还妄敢——!”
周蕾冬不知觉间握着周立寒的手十分用劲,察觉后急忙松开,心疼得又吹又抚,但又心里气急,在殿中来回踱步消气。
“上一次你的身份被韩裘上奏之事,我本还为挑唆了皇上对他的埋怨而有些愧疚,如今却庆幸当时那样做了。”周蕾冬面庞上难得浮现出如冬冰冷的神情,“他罪应万死。”
周立寒不禁抱了抱双臂,瞧着自家从来都是柔情似水的娘亲,如今也有这样一面。
“娘亲甭管他,我和小五殿下自会收拾。”周立寒拉她坐下,眨眨眼道,“近日我们又抓住一根他的小辫子呢。”
周蕾冬蛮惊讶的,望着自己生的这英姿绰然的女儿,似自豪似遗憾:“想不到你还真有从政的命脉,是娘亲把你生错了身。”
“什么话,从政的女子自古有之!而且啊,陈瑰意说,生男生女其实不在于母,而在于父......”
“这些话在娘亲面前说说便罢了,出去再说,可要被抓起来上火刑......”
母女二人总算安然下来用完了午膳,周立寒说起方才见治宪帝的情况。
“他果然给你说了这些。”周蕾冬倒真不怎么担心女儿见他,毕竟相处了十一年多,还是多少有些了解和把握的。
那个男人,既然如今已经把十一年前黎儿逃婚的事翻了篇,那后面不论发生了什么,起码都不会再拿这件事来翻旧账。
“这回,娘得劝你听他的。”因为让下人尽退了出去,周蕾冬亲手泡花茶给女儿喝,“不论你与那小五殿下到底有怎样的感情,你如今以皇上的命令为先,对你和小五殿下,都不会错。”
周立寒哦了声,撇嘴道:“娘亲倒挺相信他嘛,对他的能耐这般肯定。”
“他是个禽兽,却也是个坐得住的君王。”周蕾冬笑得淡淡的,“其实他甚至并不如何把摄政王放在眼里。只是摄政王自他登基这一年,实在太过高调,皇上厌烦罢了。”
怎么样叫“坐得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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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光看治宪帝他的十个兄弟全活得好好的(某人明面上除外),封亲王的在京封亲王,封藩王的在外驻边防,受官职的在京各司其职,就知道他有多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