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通试时主动揭露身份固然能掌握先机,但前提是陛下放心我。”周庭霄望着陈医娘和秦老匠,意有所指地答道,“但现在的情况么......”您们这身份,历朝历代哪个皇帝能放心?
周立寒附和,故意瘪瘪嘴:“除非小五殿下一公开身份就去剃头烧戒疤当和尚,否则只怕陛下忌惮他胜过摄政王。”
周庭霄点头,露出没什么笑意的淡笑:“到时可别是陛下先利用咱们对付摄政王,然后再对付咱们;或者干脆挑拨咱们和摄政王互相伤害损耗,他坐收渔翁之利。”
看着他稚气未全褪去的玉面露出如此神情,陈医娘莫名觉得有点瘆人。
“算了算了随便随便,你们年轻人的未来你们自己决定。”她摆摆手表示退出话题,埋头吃饭。
陈医娘勉强可以退出,秦老匠却是不可能,他边嚼着腮帮子边思索道:“那就随缘吧,他爱查就让他查好了,你只管咬死不认,他若诚心要拉拢周小子,应当也不会轻易对你动手。”
“还周小子呢?是周丫头!”陈医娘没好气地瞋他,“你外甥身份暴露没事,可蕾冬生的这麻烦丫头有事!那劳什子摄政王若得知她女儿身,还不知会如何威逼呢!”
周立寒迅速吃完,轻轻打了个饱嗝:“我的身份倒是小事儿,反正陛下知道,就不怕摄政王拿去挑唆。他查出我是谁那也好,想来他正缺一个拿捏我的筹码。”
陈医娘又给她添饭,“好好好,你们都厉害,都大义凛然,就我家那赔钱货没本事。”
“才不是呢陈姨,陈瑰意的资历见识人脉都领先我好多呢......”
“就是呀陈姨,陈姐姐的本事能让那长公主如此忌惮,我们对付摄政王指不定还需要她搭把手呢......”
四口人嬉笑怒骂地吃完晚饭,周庭霄主动收了桌子去洗碗,周立寒去烧水沐浴,陈医娘和秦老匠在边嗑瓜子儿边闲聊。
“一眨眼过去这么多年。”秦老匠喃喃着,“我都快忘了,周小子其实是个丫头。”
陈医娘丢给他个白眼:“大周刚把她捡回来的时候不就说过了,你当时又没睡醒呢?怪不得后来天天盯着她给你抡锤子打铁,一点都不疼孩子。”
“我又不像你,给她把脉那么多年。”秦老匠略感无辜,“况且这孩子除了抡锤子差了些,其他事上又那般强悍胜男娃,想把她当丫头看都难。”
一说这个陈医娘就来气:“男装焊久了,我看她是真把自个当男娃了。待你外甥的大局已定,还不知她能不能重拾红妆。”
“她当个男娃不也蛮好?起码比她当女娃来得自在潇洒。”
“谁说只有男娃才能自在潇洒了?我不能?我那赔钱货不能?”
“好好好能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