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上就是我今日带给你的三个好消息。”周立寒笑道,“韩将军,你现在是不是可以放下包袱和负担翻供了?”
想要既让韩馗不死、又让真凶韩二少爷毫发无损是不可能的,哪有那么两全其美的美事。
但能保住韩二少爷不死,已经是她为韩家那一丁点儿血脉亲情最后的感激了。否则作为一个刚正不阿的锦衣卫,这案子她非得揪着真正的真相,捅得彻彻底底。
韩馗一时有些默然,倒不是失落或是生气,能进展成这个目前最好的结果,他当然高兴,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没想到北镇抚司还有这等心思玲珑者。敢问这位锦衣卫兄弟的尊姓大名?五日之前,我好像没见过你。”
他定定地凝视着对方的面庞,生怕错过丝毫微妙的情绪变化。他想最后确认一遍。
“卑职周立寒,北镇抚司百户,确实刚从岩城擢来。”周立寒眼眶微红,但仍不失态地答道。
韩馗听罢喃喃:“岩城,周,立寒......”
周立寒当然知道他将地方、姓与名分开自言的意义,眼睛瞬间又更红了,但在其他下属面前只能忍住,继续笑着补充:“就是‘鸷鸟立寒木,丈夫佩吴钩’的‘立寒’。”
这话一出。韩馗立即转过身去,以背对着牢栏。
“鸷鸟立寒木,丈夫佩吴钩。”他低低的话语哭中带笑,“真的做到了呢。”
这句诗,是我教你念的啊。
“如何,您可以开始配合我们重新做供词了么?”周立寒努力收回个人情绪,咳咳两声道,“放心,我们北镇抚司如今是乐大人治理,他是个人道的千户,一定不会让令弟在这里受冤枉苦。”所以理应受的苦和罚还是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