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寒呆住了,“他干嘛呢?一心求死啊?”
乐台也瘪嘴,“北镇抚司的刑罚只对怕死的人有用,所以拿他没辙。”
周立寒还是不敢置信:“他也不怕家人受牵连?”
“嗨,你猜怎么着,真凶应该就是他的家人。”说到这个乐台冷笑一声,看了眼周立寒诡异的表情,解说道:
“哦,这事儿你没听说过,韩馗虽然是韩裘尚书的嫡长子,但十来年前因为一些矛盾,自个儿分家出去了…”
“他分家?十来年前?”周立寒心里咯噔一跳,不会是因为……
“对,这不是关键。”乐台接着道:
“韩裘也无所谓,反正嫡子也不是没了,剩下小的两个还更听话。结果你猜又怎么着?被他看好的那个二儿子,表面上听老爹的话,背地里是个小畜生。这么多年二少爷闯祸,基本都让韩馗给摆平的。”
周立寒有点听不懂:“既然都分家了,为什么韩二少爷的事,还要韩大少爷摆平?”
“毕竟还是胞亲。”乐台也有些无奈和同情,“韩大少爷的政见与父母非常不合,但也没有牵连兄弟。结果你猜最后怎么着?这回的杀人案,应该也是想让韩馗给小老二擦屁股,结果韩馗估计已经擦到生无可恋,直接用自己的性命最后一擦了。”
周立寒听罢,声音都有些干了:“那为什么会生无可恋?”
“觉得这个家没救了啊。”乐台把肩一耸,“韩裘那个老昏头的,净会保些没用的脏东西,该保的人反而一个拱手相让,一个送来北镇抚司。不过韩大少爷还是太恋家了,韩家都这样毫不感激地压榨他,他就算绝望了,也还是拿自己的命来最后帮家里一次。用陈小娘子的话说:他真是个大冤种。”
周立寒的话音更干涩了:“韩家没有来人求你?”
“有啊,韩馗他亲娘呗。”乐台讥诮道,“不过我认为的真凶韩二少爷也是她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大儿子虽然出息,但叛离十多年了,早就更亲小儿子了……所以一听到我说‘除非把真凶查出来’,他们就闭嘴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