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乌发披身,恍惚地看,仿佛是个大病初愈的官家闺秀。
乐台摁住眼睛摇摇头,心想自己是真有些恍惚了。
“你那天在所衙门前一跌不醒,是真把我吓得要死。”他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你小子是腿还是屁股挨伤了?半个身子都是血,马鞍上也暗红一片。什么时候伤的也没讲,早说早给你用药止止!”
“……,”来癸水能用什么药止啊?周立寒有些不自在地偏开头,“我自己也没发现啦。”
“得了,反正你醒了,应该没什么后遗症吧?”乐台又瞅她几眼,主要是如果真有后遗症,陈医娘应该不会只打他几下就放进来了,“有个喜事。你猜猜?”
周立寒太了解他了:“嫂子怀上了呗。”
“你就不能多猜两遍再猜出来,一点气氛都没有。”乐台的快乐少了一半。
周立寒丢给他白眼:“等孩子生出来,母孩平安了再气氛吧。你别高兴太早疏忽大意,要更仔细呵护嫂子才是。”
“是是是,但你好歹恭喜我一下呗……”
“恭维您又不是没在别人那听过,好话别人都说了,只有我给您说些实在的……”
“啊对对对……”
周庭霄中午下学赶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身着锦织官服的倜傥男子跨坐在床边,床上斜倚着雌雄莫辨的少年。谈笑风生,一时分不清到底是夫妻相敬还是兄弟情深……
于是他决定先走开,端了一盆热水、拿了块毛巾,再把自己顺路买回来的小吃倒到碟子里,两手各端一盆进来。
“兄长,我来了。”他站在门边,带着些小男孩的羞怯说。
并将一碟的芋头丝放在乐台面前,把水盆搁在床头,站在乐台和周立寒之,间隔断二人的面对面,拿起毛巾沾水,轻轻细细地给周立寒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