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妻!
“容裳,你无子且善妒,心肠歹毒,犯了七出,从今日起,你就不再是我燕家儿媳!”
“不行!婆母,我、我知道错了,您不能让燕郎休我!而且……而且燕郎行动不便,往后还需要我照顾呢!”
抓住这一点,容裳苦苦哀求,不想做下堂妇。
沈意姝指尖嗒嗒嗒地敲着椅子把手,碾碎她的希望。
“少夫人,不……容氏,夫君有我照料,以后还会有我的孩儿孝敬,不用外人操心。”
不顾容裳的大喊大叫撒泼打滚,休书很快拟好。
她被无情赶出了燕家,发髻凌乱,狼狈至极。
带走的唯一一样东西——一纸休书。
心里存了万般委屈、不甘,容裳失魂落魄地回娘家,向容贵绍和丁茯苓诉苦。
爱女成了泪人儿,夫妇俩决定严厉惩治秦宴。
不料,还没去找人,她已经携官差大摇大摆闯进容府。
状告容家家主伙同妾室杀妻的证据早早送往京城,处决文书被山洪拦路二十余日,这个时候正好抵达。
容府被团团包围,密不透风。
有秦宴指引,官差迅速将罪犯一左一右押下。
听到抄家下狱秋后处斩,容贵绍急红了眼。
“逆女,是你!是你盗窃密室财物!”
处决文书上写得明明白白,这只能说明,他们看过账本!
幕后推手是谁,他还想不到吗?!
丁茯苓脸被按在地上,平日保养爱护的皮肤被粗粝小石子磨得生疼。
她眼泪直飙:“是容家把你养大,忘恩负义的小野种!”
容贵绍恨得牙痒痒,后悔当年怎么没掐死尚在襁褓的婴儿。
樵夫的贱种果然养不熟!
污言秽语不断,秦宴揉了揉耳朵。
她似不理解,天真地同他们解释:
“百年修得同船渡,我送父亲与苓姨娘共赴黄泉,路上结个伴不孤单,你们该感谢我才是。”
跟这一家子缠缠绕绕,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官差把容贵绍和丁茯苓押走。
咒骂声渐渐远去……
一天的变故如此之多,容裳几乎精神崩溃。
她一无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