掖好裙角,秦宴淹没在黑暗中。
刚藏好,就见容贵绍骂骂咧咧,急匆匆地进门。
他目的明确,直指密室。
玉器一转,点燃烛台就往下走,没分多余的眼神留意别处。
家丁未归,容贵绍此刻身在密室。
眼下自然是个千裁难逢的机会,秦宴怀抱着一堆东西,撒丫子狂奔。
一去一回,称得上神不知鬼不觉。
她跑出去不过刹那,库房便传出一阵恨不得生啖其肉的尖叫,惊飞房檐几只啄食的鸟雀。
“哪个杀千刀的黄毛小贼!我一定要杀了你啊!!”
容贵绍怒得双目充血,模样瞧着十分可怖。
不怪乎他这把年纪还如此失态,实在是这窃贼太过贪婪可恨。
密室里虽未洗劫一空,但满地狼藉着实令人血压飙升。
窃贼是个黑心肠的。
知道金条沉重,且浇筑有特殊印记,偷出去用也是块烫手山芋,迟早会被寻到踪迹抓去官府定罪。
是以,窃贼就专拣轻便又好用的,譬如银票,再例如那一摞欠条和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