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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王玉润拉了拉,还在愣神中王神爱的袖子。二人拱手作揖,转身离开。
“你们去外守着,不要让任何人接近。”王国老吩咐道。
冷眼看着王国老让侍卫守好附近,裴皎然跟着他一道往暗巷深处走。
王国老盯着裴皎然开口,“裴相公,苏敬晖已经陷入死地。老夫不欲救他,倒是你如今已经是众矢之的,难道不想争上一争?”
“朝中有具瞻实力者不在少数。王国老难道不想争着位置么?”裴皎然笑着反问了句。
“即使是想,也要有这个本事。”王国老目光晦昧地看向她,“若是没有,还不如退位让贤他人。再者相比裴相公你,还是贾公闾和那帮阉竖更令人痛恨。”
声音入耳,裴皎然舒眉。饶有兴致地迎上王国老的视线。
“看样子……王国老还是无法理解相忍为国的意思啊。”裴皎然喟叹一声。
“神策军现在有功不假,但倘若李休璟得胜归来呢?裴相公你就不怕他影响到你未来的路么?他非孤身一人,李家亦有诉求。”王国老眸光凝在裴皎然身上,一字一顿,“你能保证李家将来不会因为利益,将你困于宅邸中?如此你数年经营的心血,都付之一炬。岂不可惜。”
“世家门阀者,多为私计谋。此言果真不假。”裴皎然负手而立,目露讥诮,“这般离间手段,算不上高明。”
“怎能算离间呢?裴相公你也深谙此中关键之道。你觉得对天子而言,将相相疑不好,将相相和难道就是好事么?老夫知裴相公能够相忍为国,故不打算此事动手。但倘若是在神策军大获全胜后呢?制造一点点流血,便可让屠刀扬起难道不是件好事?”王国老似笑非笑地望着裴皎然。
见她不说话,王国老摇摇头,“也罢。老夫言尽于此,就先告辞。”
待马车驶离的声音越来越远,裴皎然才转过身,看了眼天边明月,头也不回地踏进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