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谨慎,可以破绽引起入局杀之。”岑羲道。
杀一个权宦并不是难事,难得是要让他死得毫无痕迹。尤其是不能引起天子怀疑。
王国老轻哂,“张让所托无非神策尔。裴相公,可舍得对神策动手?”
“王国老,神策是天子禁军。朝廷征讨少不了神策出兵,你确定要如此么?”裴皎然斜眄眼王国老,讥诮道:“北司虽依托于神策,但神策终归是天子所辖。南衙与北司为何不可兼容?”
“南衙北司不相统,何必去强求兼容。裴相公,北司终非自己人,何须多费心思。”崔邵温声道。
见二人把矛头对向自己, 裴皎然反倒是无畏一笑,“既然都食君禄,那便有化敌为友的机会。诸公都是聪明人,为何不能摒弃偏见。”
剑拔弩张的气氛再现,岑羲反倒是颇为和气地一笑,“诸位相忍为国啊。”
有岑羲出来打圆场,裴皎然颇为配合地点了点头。毕竟只要一天不撕破脸皮,他们就是利益共同体。
她明白,纵然自己颇具声望,得以在中枢占据一席之地。但是在面对男尊女卑的观念之前,仍旧需要保持有利益共同体。毕竟这个世道,一人无利益可言,能为利益发声的也只有群体。
裴皎然道:“如今吴王奉旨出宫开府。文吏杂簿,皆需补全。我倒觉得可以从中下手。岑公不如从中安排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