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潮意的唇瓣落在裴皎然的耳珠上,细细地厮磨起来。
裴皎然微昂着脖颈,语调懒懒,“物尽其用。”
头顶时不时有脚步声传来,提醒着二人眼下身处何处。李休璟的唇移到她的脖颈上,轻吮起来。
裴皎然的手攀在李休璟衣襟上。喉间禁不住收紧,声音混着气息,有些含糊,“宴席马上要开了,不能拖太久。你还想问什么,赶紧问。”
“不用。”李休璟替裴皎然系好了衣襟上的扣子,“我先出去。”
直到李休璟率先离开此处,外界的声音才一点点明晰起来。
理平衣襟上的皱褶,裴皎然一脸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在坊市喧嚣的声音下,筵席启幕。
这次在席间者,不少人品阶相当。座次的安排,便令沈云舟发愁。议论了一圈,最终决定不设上位,众人分席相对而坐。
在屋内席间的除了州府属官,还有韦皋的随行高阶僚佐,那位观军容使也在此。除此之外,还有不少江南豪族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外间则是一些低阶官吏。
江南的筵席多以丝竹歌舞为乐。此刻筵席已开,少不得要举杯共饮。在丝竹下,祝酒贺词,也是颇为悦耳。
“即是雅宴,岂能无雅事。”裴皎然望向沈云舟,莞尔道:“我刚令婢子去膳房,通知膳房准备团圆饼的时候,往里藏些物什。遣人去端上来吧。”
负责这次筵席的是沈园的管事。他看了眼沈云舟,见其点头,遂领命离开。
未几,沈园的管事带领仆从端着团圆饼而来。
“也不难,就图个雅。”裴皎然唇边噙了抹笑,“团圆饼中藏了竹片,竹片上有题目。诸人离席自取饼饵。饼饵中有竹片者,需自报题目,且以一炷香为限。在规定时间内,将题目要求的诗作出。哪位愿意先来?”
众人互看一眼。虽然这不是什么新奇的玩法,在座也有不少能写诗作赋者,但能不能玩又是另外一回事。
最终沈云舟起了身,面露愧色,“某才疏学浅,怕是要献丑咯。”
“沈刺史身为一州使君岂会差。”裴皎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