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知易自己也有小心思,见此索性就着这个台阶下,握了上去。
虽是秉南冬提的牵手,但反倒是范知易先开口提问的:“自我来到天云门后,你夜里有没有察觉到雪山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知凡这是什么意思?”秉南冬抬眼看他,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反问。
范知易也就接着编:“没什么,就是夜里总感觉有东西盯着我,不太舒服,怪让人毛骨悚然的。”
“雪山有我布下的结界和法阵,外人进不去,就算强进,我也会马上有感应。”
范知易反驳:“那有没有什么不会惊动你就进入的方法?”这秉南冬这么解释也不怕自己怀疑到他的身上,虽然自己本来就知道这人是个精分了。
秉南冬沉沉望着范知易,半晌,才道:“知凡是想带什么人回雪山吗?”
“……”
范知易没回答,他的心情突然就差了起来,因为确实如他所不期望的那般,秉南冬戴上了手套后,他无法再听取对方的心声了。
范知易盯着这样的秉南冬,他给自己的压迫感无声无息地在加重,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这让范知易心中很没有底。
那股以往对秉南冬的恐惧又渐渐升起,虽然他窥探了秉南冬的内心这么久,得知秉南冬应该是不会对他做出什么来的,但是秉南冬在原书中的形象根深蒂固,那些作者施加给他的人设本性,范知易认为并不会轻易就被消除,只是被秉南冬极好地隐藏了起来,没有在自己面前过多显露。
可是总归是有的,这怎么能让范知易不担忧,不害怕?
于是乎,范知易沉默着摇摇头,将握在手中的书立了起来,表示自己要好好修炼了,不想再被打搅。
可立马,骨节分明的指尖压在了书顶,将那书往后压了压。
范知易没去管,下一秒,带有温度的一个吻猝不及防重重辗转在了他的唇间,直压的范知易往后倾了倾,另一只没有捧着书的手撑到了地上,才没有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