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釉和鱼安的脑回路似乎永远都接不到一块儿,她指着脚下的战场,兴奋的说着:
“鱼安,看到你穿着盔甲持剑往前冲的场景了没有?”
鱼安朝下看去,除了发现当年没怎么在意的仙居人在他坟头蹦迪之外什么也没观察到:
“嗯?”
她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如今更像是将幻想中的画面与现实中的他对上,因此格外兴奋:
“好像勇者哦!”
鱼安并不懂勇者是什么,他只能通过能听明白的字面意义去理解:
“我并不勇敢。”
他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让舒釉开始清醒了过来,她认真的看向鱼安自己都不懂是何原因,但下意识躲闪的眼睛:
“其实我不是听你的故事长大的,大概因为我小时候的睡眠还挺好的,所以不需要我爹给我讲睡前故事。”
像一个她随口说出来的冷笑话。
“不过,虽然我不了解众人口中的救世主是什么样子的,但我现在与真正的你相处着,也看到了那个一直传说中故事的真实现场。”
舒釉真诚的感慨:
“勇敢不勇敢有意义吗?毕竟鱼安你已经这么好骗了啊……”
到底是在说勇敢还是在说‘救世主’这个责任?
鱼安分不清,也对不上。他似乎已经被她的话搞得眼花缭乱了。
“但是说实话,看到那群人指使你,我有点不爽。”
深蓝色的眼睛强势的要求他也回视,话里有着她一如往常的真诚,也有着她一如往常的任性。
她自顾自说着那些在别人听来想法诡异的话,不在意听到的人是何反应。
……自然也就没有听到他失衡的心跳。
鱼安无奈的笑了,里面藏着多少愉悦便是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你不也一直在指使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