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真的住在这里就好了……唔！”司徒封涯双手枕在脑后，就在他仰着头打量着街道两旁的建筑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一位摇摇晃晃地老人，老人被司徒封涯一下子撞倒在地，手中的酒壶也掉到了地上，酒壶里的酒撒了一地。见自己不小心撞到人，司徒封涯连忙将老人扶起来，“老人家，实在不好意思！您没事吧？”

“我……没事！嗝！不过……我的酒全被你撞洒了！”老人明显喝了不少酒，当他开口说话时，满嘴的酒气直接熏了司徒封涯一个趔趄。老人晃了晃手中已经空掉的酒壶，有些惋惜的说道：“唉……可惜我这一壶好酒啊……”

“实……实在抱歉！”司徒封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犯这种错误，不过让他有些好奇的是，以他的洞察力，刚才他根本没有发现这名老者的存在，仿佛这名老者是凭空出现一样，“这样吧老人家，你这壶酒从哪里买的，我再去给你打一壶。要不我直接赔钱给你？”这便是司徒封涯的性格，错了就是错了，他绝对不会因为对方身份低微这类原因来推脱自己的责任。

“赔？怎么赔？”老人笑了起来，笑得司徒封涯有些头皮发麻，“这酒洒了，就跟人没了一样，再也找不回来了。就算在买一壶，那还是原来那一壶吗？死过一次的人，轮回之后，还是原来那个人吗？”

“这……当然不是……”司徒封涯被老人莫名其妙的话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没有多想，随口答道：“就算不同又如何，只要还是那种酒，口味终究是不会变的。人也是这样，轮回过一次又如何，就算性格不同，本性还是不会变的。”

“哈哈哈哈！好！好一个本性不变！”老人仰天大笑起来，引得周围的路人频频侧目注释，不过老人丝毫不在意路人的眼光，他伸出脏兮兮的手，重重的在司徒封涯的肩膀上拍了几下：“年轻人，你很有前途，将来一定会有一番大作为。你叫什么名字？”

“剑涯。”

“剑涯？哈哈哈！好！剑涯啊，老头子我能不能倚老卖老，提一个有些无赖的要求？”

“老人家但说无妨。”

“你能不能摘下你脸上那块奇异的面具，让老头子我看一看你的脸？”

“……”司徒封涯虽然奇怪为什么这个怪异的老头会想要看他的脸，但是还是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了，毕竟他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让人家看一眼又不会少一块肉。司徒封涯将手缓缓地盖在面具上，轻轻将面具取了下来。

“！！！”当老人看到司徒封涯脸的那一刻，他清楚的看到，老人的眼睛里露出一种惊奇的眼神，仿佛见到了失却已久的宝物一般。老人举起酒壶倒了倒，酒壶里又掉出来几滴酒，老人随手将酒壶别在腰间，背着手转身就要离开。

“老人家……”司徒封涯伸手想要拉住老人的肩膀，但是老人的身体仿佛有一种神秘的斥力，让司徒封涯根本无法碰触到他的身体。

“年轻人，到泠水学院去吧！到泠水学院找一个叫做秦北辰的人，他或许能够给你提供一些帮助！”老人看似弱不禁风的身体，走路的速度却比寻常人快不少，眨眼间便只能看到老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