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英喆身材壮硕,看着去威武有余:“怹老人家还记得我。”

“常惦念在军队时的生涯,时不时会给老战友们聊聊闲天。”

倪阳州看看王英喆,又看看尹嘉竹,一句话也插不上,但油然而生一种“上边有人”的自豪感。

“这是我弟弟,廖乐。”尹嘉竹说着,往前推了推青年,倪阳州应声站好,赶忙把草帽摘了下来。

“王队长好。”

王英喆努力带出一点笑:“廖同志你好。”

“你好你好。”

“廖同志要去做什么呢?虽然受将军所托,但是具体情况具体分析,请告知我你的目的。”

越说越严肃,尹嘉竹也没有出言,他也不知道,况且他也相信,青年能应对这样的场面。

毕竟这人,说谎演戏从来不打磕巴。

果不其然,倪阳州见势马上起范:“道家子弟,应运天命,前来查探情况,需天时地利之机,还望王队长能通融些许。”

王英喆被青年变脸似的神棍气质唬住了几秒,直到青年说完话,嘴角上扬,露出小小的虎牙。

“你……”王队长磕巴半秒,道:“好,走吧,用什么祭品法台吗?”

这么轻松就混过关了?

倪阳州看着越来越沉的天色,着急时间,打算今天就结束第一个打卡:“不用,我空手起卦。”

尹嘉竹看着倪阳州表演完,三人齐齐动身,倪阳州边走边看王队长的脸,引得一旁的男人频频侧目。

“廖同志,看我做什么?”

青年不加以掩饰地问道:“就这么相信了,不怕我干坏事?”

王队长拍拍腰间的背挎:“怕什么,不行就毙了。”

好。

好一个果敢能干,枪法极准。

倪阳州默默闭嘴,偷偷碰了碰尹嘉竹的手,试图收获一份心安。

尹嘉竹没有低头,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将手回握,牵起了那只素白的腕子。

三人往口岸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