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鹤至始至终都记得那天,她抱着医生一遍又一遍地哭诉,“救救我妈妈,我要妈妈活着,我要妈妈…”
濒死的天鹅,还是等不及亲眼看到小天鹅展翅飞翔,永远地合上了眼睛。
想到那天的事情,柊千鹤还是觉得头皮发紧。
富田花音那一句“死天鹅”,仿若带着尖锐的钩子,一声一声地往她的心底里钻,钻的她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流言如同无形的风,在学校的每个角落,悄然地穿梭于走廊、教室和操场之间,一开始,只是几个芭蕾舞社的学生之间的窃窃私语,渐渐地,这些流言如同滚雪球般越滚越大,传播范围也越来越广。
“是公主。”
“公主来了…”
“她动手打人,被打的女生还哭了…”
“柊千鹤都没有被处分吗?”
“她家很有钱的,日本最大的珠宝公司…”
“”
“…”
又和那个时候一样。
柊千鹤坐在教室的课桌上,被置于众人的议论中心,犹如身处狂风暴雨的中心,柊千鹤仿佛被隔离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罩中,外界的声音和目光都能穿透进来。
片刻过后,柊千鹤从椅子上站起来,再怎么被人戳着脊梁骨地骂,身为公主的她也会挺直腰杆。
当日,在网球场外面,山吹中学的不良学生到青学来找越前龙马,还用石子打伤了他的脸。
医务室里,越前龙马吃痛道,“疼疼疼疼……”
龙崎教练为他包扎好了伤口,“到底是怎么搞的?”
“跌倒的而已。”越前龙马重新戴上帽子,眼中依旧漫不经心,仿佛受伤的人不是他。
这时,医务室的门被人砰的一下打开了。
“龙马少爷!”
小坂田朋香听说了越前受伤,匆匆忙忙地拉着龙崎樱乃过来,“你没事吧!”
越前龙马淡淡道,“一点小事。”
回到教室,越前龙马在椅子上坐下,崛尾聪史问道,“喂,越前,你怎么样?”
“什么事都没有。”越前龙马撑着下巴,斜前方的位置上,没有女孩熟悉的身影。
有点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