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艰苦环境中的父母(三十一)

西域情怀 秋6 3908 字 28天前

傍晚秋和妈妈从卫生院一路风尘仆仆回到了家中。一个星期没有在家的妈妈便就忙着收拾起家里的卫生。屋里微弱的煤油灯就像是乏困似的有气无力的忽闪忽闪地闪着昏暗的灯光,将屋里本就黑漆漆的墙壁照的更加的漆黑。昏暗的屋角处的床头几根干枯的野麻在外露着。床上的被褥凌乱地盖在弟妹的身上。床头上伸着头的野麻在弟妹不停地打闹玩耍中忽闪忽闪地似乎要从床头掉下来。

屋里昏暗的角落,床上在忽闪忽闪的灯光下显的是那样的零乱不堪,床边的一张爸爸用土块垒起的土块小桌上整齐的摆放着弟妹的书包,桌边的长条登下一堆垃圾正横七竖八散发着霉气味,地上厚厚的垃圾将整个屋里笼罩在污浊不堪中。

妈妈板着个脸生气地拿着一把用红柳梢做成的扫帚费力地打扫着屋里的地面,刚扫了两下,屋里的昏暗灯光里便腾起一层尘土,呛的床上正在玩闹的弟妹咳嗽不止。妈妈忙又放下手里的扫帚,将床上不停咳嗽的弟妹一个一个抱到了另一间屋里的床上,用被子盖好,大声训诉道:都乖乖的躺好把被子盖上,不要冻感冒了,你二姐这才出院回来,你们可不要又冻感冒了。你们这些孩子在家也不知道帮你爸爸把屋里打扫一下,你们看看这屋里的垃圾都堆成了山了,你们这些孩子也不知道帮你爸爸把屋里垃圾打扫一下,就知道疯,你们这些孩子都这么大了,也不会帮大人干点活。妈妈生气地边嘟囔着边从厨房端来一大盆子的水,用一只绿色大铁饭碗一碗一碗地泼着屋里地面,地面上,妈妈刚泼的水在昏暗的灯光下显的是那样的浑浊并散发着呛人的浊气。

一星期妈妈不在家,家里就污浊的让人无法忍受,妈妈强忍着心中的火,努力的想将屋里的垃圾一扫而尽。而床上的弟妹却只顾着疯玩,在床上翻着跟头互相打闹着,不厌其烦地玩的不亦乐乎,还不时地头上身上胡乱地挠着,嘴里还大叫着:妈妈!妈妈!你给我洗个澡吧!我头上、身上好痒,爸爸都好长时间没有给我们洗澡了!我的头上身上好痒痒!屋子中央的一堆垃圾旁的的妈妈,已是满头大汗地弯腰正手拿着一只挑土大筐吃力地用手捡拾着地上,垃圾堆中的较长的从床上掉下的野麻枝条。

这些野麻枝条,是妈妈在去年入秋之前下班时,从戈壁滩背回铺在家里屋角处床上的。每年爸爸妈妈为了秋冬寒冷的季节里,家里床铺更加厚实暖和些,便就会大量地从几十上千米的戈壁滩背回野麻晒干后,再用粗大笨重的梧桐木棒将一部分粗壮的野麻杆砸碎,再细心地捡出已砸碎的野麻粗杆和较粗的杂质,用较柔软细微的野麻皮铺在床铺上。然而,也正是因为床上铺这些长短不一的野麻。年?好玩的弟妹也便有了玩耍的玩具,他们会在玩耍游戏时搞点破坏或是恶作剧,将爸爸妈妈辛苦从戈壁滩背回晒干砸碎铺在床铺上的露在床头外的较长的野麻,从床头一根根抽出当做游戏中的武器满屋子里你追我、我追你的投掷,戏闹中床上爸爸妈妈辛苦铺上的野麻便就像是雪花似的满屋飘舞落在地上,顿时,床铺上铺的厚厚的野麻便不见了,而屋里屋外的地上却奇迹般地铺上了一层柔软的野麻,屋里瞬间便成了野麻的堆放场,满屋的野麻碎屑让人顿生怒火,每当这时,爸爸妈妈便会生气的怒吼打闹中正玩的不愈乐乎的弟妹,命令着玩闹中的孩子们将地上的野麻打扫干净,再将满地的野麻用铁铣铲到门外晒干,抱回到床上铺好,冬日的晚上寒冷无比,而床上铺了一层厚厚的野麻便就温暖了许多。

然而,一个星期没有在家的妈妈,家里的卫生便没有人再去顾及,屋里便成了垃圾堆放场,床上的被褥床单也已是脏的看不清了花纹,墙角处的一大盆孩子们换下来的脏衣服正凌乱地堆满了墙角,一股难闻的气味将妈妈呛得忙从屋中央拉着的一根铁丝上挂着的头巾扯下围在鼻口处,便又忙着将一大盆的脏衣服端到屋外,大声喊正在厨房忙碌的爸爸烧水将脏衣服泡上,自己又拿着扫帚铁铣忙着将屋里一堆堆的垃圾清扫装筐,又喊来正在玩耍中的弟妹帮忙将装满垃圾抬出了屋外。

屋里的垃圾在妈妈辛苦打扫了很长时间后,妈妈才总算将屋里的垃圾清扫干净,被妈妈清扫后的屋里顿时明亮干净了许多。可床上的被褥也已是脏的让人感到无比的脏乱无法入睡,可被褥也只有这一套无法更换,妈妈边生气地嘟囔着边无奈地将三个床铺上的被套床单一一扯下,抱到屋外的空地,—一抖掉被套床单上的灰尘,妈妈又喊爸爸多烧一锅热水,又让爸爸到李叔家借来两个大的长条盆,将被套床单一一放进长条盆里让爸爸用热水泡上。又喊爸爸将热水烧上,妈妈又将秋和弟妹的衣裤换掉,挨个洗头洗澡,更换了干净衣服的孩子们顿时个个白白净净,穿戴整齐的排排坐,等着爸爸将晚饭热气腾腾地端到的了自己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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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卫生还没有做完的妈妈这时便发起愁来,妈妈发愁的是床铺上的被套床单全部被她给扯下泡进了盆里,可床上的被褥还没有可以使用的被套床单来更换,爸爸看妈妈正在为了这晚没有被单可更换而发愁时,便对妈妈说:会青,你也劳累了一个晚上了,洗洗先吃饭吧,今晚没有被套床单,全家就先用网套盖着凑合着睡上一个晚上吧,一会吃过晚饭,我和你一块今晚就先把换下来的被套床单先洗出来凉干,明天等被套床单干了就再套上明晚获有的盖的了。

妈妈很无奈地听着爸爸话,愁容满面地嘟囔道:哎!海银!你看咱这是过的这是啥日子呀!吃不吃饱,穿不暖,这连更换个床单被套没有一套可以更换的,这每年的粮票、布票都跟不上这五个孩子吃用,这每年我俩节约下来的粮票布票都还跟不上给孩子何吃穿,头几年这全家的三个床上的床单被套都给换新的了,可一直都凑不起这个布票,每次换洗床单被套都要天不亮就要把孩子们叫起来穿好衣服围在网套里我才能摸黑赶在天亮之前匆匆忙忙去将被套床单洗掉晒干,晚上了全家才能干干净净的被子床单来盖。

妈妈满脸的愁容嘟囔着饭也顾不上吃,拿上洗衣粉便大半夜地又和爸爸赶在天亮之前将泡在热水中的全家的脏衣服脏被套、床单清洗出来。这一晚,爸爸匆匆吃了两口菜稀饭,便又匆匆忙忙挑上水桶来回跑着小跑挑着沉重的水桶来回摸黑穿梭在连队水井与家之间帮妈妈挑水清洗那几大条盆的全家换下的脏衣服和三个床铺换下的脏的看不出花纹的被套床单。

妈妈这一天自从和秋从团部卫生院空着肚子回到家中直到第二天早妈妈才吃上了一口热乎饭。然而,这一晚爸爸妈妈没有睡觉,洗了一个晚上的衣服被单,直到太阳升起,爸爸端着热乎乎的一碗菜稀饭给妈妈吃下时,屋外的晾衣绳上正挂满了晚上爸爸妈妈辛苦清洗干净的全家的挽洗衣服和三个床铺上的被套床单。

傍晚秋和妈妈从卫生院一路风尘仆仆回到了家中。一个星期没有在家的妈妈便就忙着收拾起家里的卫生。屋里微弱的煤油灯就像是乏困似的有气无力的忽闪忽闪地闪着昏暗的灯光,将屋里本就黑漆漆的墙壁照的更加的漆黑。昏暗的屋角处的床头几根干枯的野麻在外露着。床上的被褥凌乱地盖在弟妹的身上。床头上伸着头的野麻在弟妹不停地打闹玩耍中忽闪忽闪地似乎要从床头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