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下子就缓和下来,但胖子说他要去一趟广西,我心里就顿感不妙,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了。
但他明显是不想说,我也就没有问,问多了他也烦。
我现在太了解他和小哥了,他们不想说的事,无非就是不想给我增添不必要的烦恼,我又何必不领这个情。
“天真,给我煮糖水鸡蛋怎么样?”
“你不是不爱吃吗?干嘛在这罪受。”
“有人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甜的,就会缓解。”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就去给他煮了糖水鸡蛋,我把碗放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又说:“我本来想今晚走,可我又觉得心里堵的慌,其实,早晚去都一样。”
“我陪你去?”我问。
“孩子呢?谁带。”胖子淡淡的说。
“我带。”我还没说话,小哥在我身后说。
我和胖子看着他,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晚上胖子硬是什么也没有跟我说,怕我睡不着,但他越不说我就各种猜测,就更睡不着。
我一直醒着,侧身面对着小哥,孩子在中间,确保他不会被蚊子咬,就只能让他睡小哥旁边。
“小哥,你说胖子到底怎么了?会不会是阿贵叔有什么事?”
“有可能。”
“如果是这样,那我是必须去的,孩子你带着没有问题吧?”
小哥看着我,其实我一个人带着孩子,远没有他一个人带着靠谱,我心里明白,但就是感觉忐忑不安的。
我订了去广西的机票,我们第二天早上走。
胖子抱着宝宝亲了又亲,宝宝也很亲他,但孩子太小,什么都弄不明白,就只是一个劲笑。
我抱着他舍不得放手,我一度想带着他一起,但我知道那是不行的,抱了半天才递给了小哥。
小哥抱着孩子送我们到大门外,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形,一直都是我送他,现在我才知道,走的人心里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平静。
路上,胖子就跟我说:“天真,要是阿贵叔没了,咱俩得给他披麻戴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