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告诉她,去镇上给胖子买药。
“他生病啦?”
她嘴里这个“他”让我一阵后背发凉,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我家有备的感冒药,我给你拿去,不用去买了?”
我急忙推辞:“不用了,还是我给他起买吧。”
“大家都是邻居,跟我有什么客气的。”
正说着就过来一个男的,看脸色有些不高兴,而且不熟悉,像是从没见过。
那男人在离我们十多米就停住了脚步,对着女人大声说:“回家了。”
我才反应过来,这可能就是这女人的丈夫,常年在外打工吧,我们都不认识。
女人和我打了招呼之后转身回去了,我也转身走了几步就听那两个人说话,女的说:“你摆什么臭脸,都是邻居,人挺好的。”
男人冷笑:“哪个好男人和女人一聊走不动路的……”
“……”
我回头去看他们,看到女人也回头看过来,他知道我听到了,尴尬的笑笑。
我一下子觉得很沮丧,怎么从什么时候开始,什么都成了我的错。
我感觉到了这个世界对我满满的恶意,气的我头都疼了。
我是不是该离开一段时间了,回杭州,去北京?
我回屋把闷油瓶从水里拽了起来,他穿上衣服跟着我往外走。
“上哪儿去啊?”胖子一脸懵的问。
“给你买药。”
“你买个药也要保镖啊?天真你做什么亏心事了?”
我真想转身把他整个按洗澡水里,让他清醒清醒。
造孽啊,我是不是还在幻觉里,还是被青铜铃铛给影响了?
我怎么变得悲观了?
路上,我想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走。
我对闷油瓶说:“小哥,我想离开一段时间。”
他看了我一会儿才问:“去哪里?”
我一笑,打算如果他想跟我一起去的话,去哪里由他决定。
“回杭州,或者去哪里都行,你有想去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