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我崩溃的是他接下来的话:“你以为你能替他决定什么,事实上你不能。”
闷油瓶是第二天的中午回来的,他和刘丧是傍晚时候走的,带走了所需的东西,留下了三个字。
胖子问:“小哥你这是要干什么呀,要不要我跟天真一起去。”
闷油瓶摇头。
胖子再问:“那你还回来吗?”
闷油瓶抬头看了看胖子,最后看向靠在柱子上的我,他看了我足足有一分钟之久,才说:“不知道。”
我彻底崩溃是在他走后半个小时,我无法思考任何的事情,像一台废弃已久的破电脑。
然后我倒头就睡,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又是熟悉的场景。
我的主治医生还是前次的那个女医生,她手背在身后,弯腰看着我说:“你怎么才回去没几天就又来了?”
我没有说话,侧脸看了看旁边病床上的病人,我惊讶的发现,他们竟然还是前次那两个,连病房都没换。
陪床的家属见了我,好像很亲切,都冲我笑了笑。
胖子不在,可能是去办什么住院手续去了,我现在意识到,这个世界上的人,任何人都会丢下我,但胖子不会。
还真是如我所说,胖子不多一会儿就拿着一叠的单据进来了,看到我醒了,笑着对我说:“放心吧,问题不大,咱住两天就好了,然后回去好好过日子,我给你做好吃的。”
我点点头,心里却发酸。少了一个人的养老生活,真的还有必要再继续下去吗?
这话听的旁边的人那是一脸惊恐,奇怪的看着我们。
但这还不是最颠覆他们三观的,傍晚时候,我就睡着了,醒过来时,发现胖子就和我挤在一张病床上,背对着我,可能睡得不舒服,屁股一扭把我拱的差点滚下床。
旁边陪床的大姐急忙就过来帮我把病床的护栏给拉了起来,她可能看我们半天了。
可能以她的见识,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她看着我说:“你的手机刚才响了。”
我爬起来就要去找手机,但发现放在了床头柜上,在胖子那边,我够不到。
“我来拿,你躺着,快躺下。”
大姐很热心,急忙就过来帮我拿手机,可她刚拿起来,胖子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