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静月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仿佛承载了所有的重压与疲惫,缓缓飘散在空气中。她试图理解燕映诗内心的挣扎与痛苦,毕竟,那道圣旨的降临,对于她这个心高气傲的女儿来说,是巨大的冲击。但理解归理解,南静月更清楚的是,应该学会以大局为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顾一切地发泄自己的情绪,伤害她与词姐儿之间的姐妹感情。
怪了。诗姐儿一向是个心高气傲的,便是今日里,受了诺姐儿入宫旨意的刺激,发作一番也就罢了。怎的就如此这般的转不过心思来呢。再说了,词姐儿便是颜色形容俱都逊与她,可到底与她是亲姐妹,她怎能用那般口吻和那样的话语去羞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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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了。词姐儿一向是个跟在诗姐儿屁股后头,唯唯诺诺的性子。怎的今日里,跟神仙启蒙似了的,竟能说出这么一番头脑清楚、言辞犀利的话来?竟是四两拨千斤的,楞把诗姐儿,给气得寻不着半分错处,还给气撅过去了?
是了。词姐儿说她自轶哥儿那头来。轶哥儿素来对自己和两个一母所出的亲姐姐,都是恭敬有余、亲厚不足,怎的词姐儿去了他那里一遭,便跟脱胎换骨了似的,灵台清明起来?轶哥儿这心思,竟是连自己这个当娘的,都实是捉摸不透。
当下,南静月的注意力,完全被一股紧迫的责任感,所占据,她无暇再顾及那坐在椅子上,只能小声抽泣、显得既委屈又无助的燕映诗。她的目光,转向了一旁站立着的燕映词,那眼神中既有严肃也有几分期待。南静月轻声地问她:“词姐儿,好女儿,来,告诉娘,方才,你去轶哥儿的院子里,轶哥儿,可是有同你,说了些什么特别的话吗?”
燕映词见状,心头不禁一紧,面对南静月如此直接的询问,还是感到了一丝害怕与不安。她抬头望向南静月,紧咬着下嘴唇,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娘……”燕映词终于开口,声音细若蚊蚋,“娘,您别担心,轶哥儿......他只是……只是和我聊了聊他在外祖家中念的书,问了问女儿,家中的近况,还有……还有......他说了一些......对诺姐儿入宫一事的......想法......”她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着南静月的神色,生怕自己的回答会引起更大的波澜。
南静月见状,意识到自己方才的严肃,可能吓到了孩子,于是连忙缓和了语气,温柔地拉过燕映词的手,将她轻轻拥入怀中。“词姐儿,莫怕,”她轻声安慰道,“娘只是关心你们几个,你们都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娘怎么能不担心呢?只要你们都好,娘就心满意足了。”
说着,南静月用手轻轻抚摸着燕映词的头发,仿佛要将所有的关爱与安慰都传递给她。在这一刻,母女之间的隔阂与紧张,都烟消云散,只剩下浓浓的亲情与温暖。
“娘,”燕映词这才略微宽心,忙不迭的低着头,回答南静月,“轶哥儿见了女儿一副不高兴的模样,劝慰了女儿半晌,便是女儿方才劝说三姐姐的那些道理......”燕映词抬头看了一眼南静月的脸色,见她并没有因此不快,于是大了些胆子,继续说道:“轶哥儿,似乎很是心疼诺姐儿......”
燕映词的话语未毕,一旁的燕映诗又作死的开了腔:“弟弟一向才是个亲疏不辨、好赖不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