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琛浑身僵住,在监狱留下的病根。
周南安的意思是他让人做的。
他只是吩咐人去吓吓她而已,并没有让她们真动手。
“九号监狱,你不会不知道,那是她能待下来的地方。”
“你把她扔去哪里,你就应该有心理准备,她不会是健全的沈澐寒。”
傅霆琛掠过周南安,看向窗外,胸口的地方疼的痉挛,搭在栏杆上,白皙的肤色上布着凸起的青筋,沉默半响,压低声音,沉哑问道:“还有痊愈的可能吗?”
周南安转身,和他并排站在一起,同样的看向外面的万千灯火,带着惋惜:“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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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霆琛深邃的眉眼间讳莫如深,声音凝重低沉:“研制出特效药呢?”
一度以为傅霆琛在开玩笑,可看到他认真的神色,周南安严肃道:“那是折磨她,特效药只能延长寿命,并不能根治。”
“她是身体组织整体机能出现问题,医学上还没有治疗的案例。”
像块巨石猛然压在他心间,沉重的他喘不过气,呼吸都很困难,他喉间干涩的难受,暗哑道:“什么时候开始?”
“这只有她清楚,但你逼问她也没用,她不会告诉你,甚至还可能跟你发生争执。”
傅霆琛烦躁的扯下领带。
沈澐寒对他的恨意他比谁都清楚。
她丝毫没隐藏恨意。
她爱的肆意,恨得也肆意。
曾经流露着爱意的星眸被麻木的恨意所取代,他比谁都看得清。
那么纯粹的爱,那么纯粹的恨,他怎会看不清。
周南安才跟她接触过几次,对她竟是那么的了解。
是,只要他问,一定避免不了一场毫无意义的争吵。
他的手抚上冰冷的眉眼,腔调沉哑:“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什么办法都可以,只要可以保住她的命。”
周南安不知是不是错觉,傅霆琛的声音里带着低泣般。
不是他不想救,而是根本就不可能。
“一朵终会枯萎的花,随着时间流逝,终会凋零,谁也阻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