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控制了一下又要激动的情绪,“刚查出来那会只是早期,医生说有治,让我们去大医院看看。
我把家里的田卖了,又找人借了点钱凑了十万块钱就来北京了。我就想着既然大医院能治,那就去首都,这里大医院多。
可到了这里才知道看病有多难,我们住了一个月都挂不上一个号。一个医院挂不上就去另一个医院,可最后还是一家医院都挂不上。
最后听说找黄牛才可以拿上号,我花钱去找黄牛。好不容易拿到了号,就想着我们这下是有救了。
可是去了医院,人家不认我们带来的检查报告。我说行,那就重新检查。又做了一遍检查,等拿到报告都是几天后了。
我们带着检查报告去找医生,又要重新挂号。行,我也认,可能首都的专家就是这种讲究。
我们又找黄牛,这次挂上了一个教授的号。可教授头都没有抬,只在报告上扫了一眼就告诉我们说可以根治,还给了我们一个电话。
说是在这里治疗没有床位,手术也安排不过来,让我们联系电话上的人。我当时就联系了,对方自称也是这家医院的教授。
还出来和我们见了一面,告诉我们介入手术可以解决我们的问题。然后又给了我们一个地址,让我们过去做手术。
我们去了之后又做了一次检查,之后就是手术。一次之后没有啥效果,他们说治疗是按疗程的,还需要继续做。
就这样我们一共做了三次手术,效果一点都没有。我去找他们,他们说个体有差异,他们也没有办法,就把我打发走了。
可这三次手术就花去了我们一半的钱。
我们两个一合计,那么大的医院和教授,应该不会是骗我们吧,可能真是我们的命数到了。
我们连宾馆都不敢住了,就想着还是回老家治吧。兴许能遇到一个好医生就能把我们治好了。”
说到这他看妻子额头上有汗冒出,拿了毛巾给她擦拭。张三没有催促他继续,很明显那两个教授都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