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目光威严深沉,看的人如有泰山压顶般的窒息感:“听说朝晖郡主为了避嫌,谈公事最少三人,绝不设私宴,还专门从翰林院请了一位执笔,记录太府寺每日的情况,账目清晰,毫厘不差。哼,她倒真是个聪明人。”
刘公公颤颤巍巍说了句不痛不痒的话:“毕竟,生意上的往来,都是银钱的事情,账目清楚,也是好事。”
是好事,这是在告诉皇帝,她一分不取,所有大利皆归朝廷所有。
“罢了,朕的心胸,没那么狭隘,只要事情办得好,朕心里自然有数。”
刘公公虚惊一场,缓缓起身,又捡了一本折子递上,那折子是长孙及递上来求亲的,皇帝看了愤而怒摔。
“陛下息怒。”刘公公拾回了折子,皇帝没有透露折子内容,但心中却仿佛下了决心——太后想要撮合元绮与长孙一诚的事情,皇帝知道,长孙家想要拉拢元绮,皇帝也知道,但那都是私底下的动作,他可以当作不知道。
元绮拒婚,皇帝视而不见,态度明了还来这一封折子,这不是请求,而更像是警告——警告皇帝别忘了自己也流着长孙家的血,更别忘了自己是登上这大位,长孙家出了多少人力和物力,这些都不是白给的,如今已到了还账的时候了!
皇帝接过刘公公拾回的奏折,转而问道:“武定侯来信了吗?”
刘公公立即将排在后头的信提前呈上:“陛下请看。”
皇帝接过一阅,目光如刃,仿佛望穿了茫茫草原……
草原上,萧淙之骑着马,将天谕先生的信徒,围杀在了就沃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