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前是伺候谁的?”
“府中并无主母,侯爷一向由如流掌事伺候,因而奴婢从前是在侯爷书房洒扫的。”
书房?能去他书房,果然是信的过的。尚阳又问:“如今你跟着我,是否一切全听我的?”
“这是自然。公主尽管吩咐。”
“好,既如此,我此刻不想要安神香了,你去外头的亭子里,提着灯笼数一数,究竟有多少株莲花,又有多少片叶子。数清了来告诉我。”
芬儿没有任何迟疑,更不问缘由:“是,奴婢这就去。”
而后传来下楼的声音,尚阳来到窗边,透过窗缝,果然见芬儿提了一盏灯笼,在亭子里数莲花。
“一、二、三……”
尚阳合上窗,尽量没有碰到铃铛,而后拾起披肩,披上了,却又褪去,只穿了轻纱里裙,并不穿鞋,悄然下楼去。
来到一楼,果然静室的灯亮着,却没有听见他诵经的声音,她赤脚踩在地板上,来到门前,手放在门把手上,没有推,说不清在想什么。
过了良久,里面却传来熟悉的声音:“公主有事?”
原来他早知道她来了。
尚阳咽了口水,轻声对着门说道:“我有话问你。”
“进来吧。”
尚阳轻轻推开了门,只见他面朝着门,盘腿坐在蒲团之上。身形高大,遮住了身后的小佛台。
见到尚阳,圆肩洁白丰腴,身段婀娜,一双细嫩的双脚正迈入门槛。他分明瞳孔震颤,身形却全然不动,压着嗓子说:“这里临水,湿气重,公主若不嫌弃,去床上坐吧。”
尚阳看了看自己的脚,再看看他的床,被褥一丝不苟,床单上一丝褶皱都没有,明显是刚搬进来,没有睡过的。
她于是坐上去,将脚也放上去,甚至拿了他的薄被子,拢住了自己,被子上已经被他焚的香熏染,但无妨,很快会染上她肉身上的香。
寂空盘坐,让面对着那扇已关上的门:“夜深了,公主有话,但说无妨。”
她瞧着他的侧面,武僧宽阔的肩膀展开,能看到笔直绷着的脊背曲线,也能看到他说话间上下滚动的喉结,她问:“一路奔波,未来得及细问,请问师傅,为何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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