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明白了,这事儿是先拖着,于是又求道:“陛下,臣妾的父亲年岁大了,能否让他禁足家中,那天牢若是住上一个月,臣妾的父亲恐怕也没有命等着陛下还他清白了。”
皇帝没有答应,只说:“你先下去吧。”
皇后只好退走,走了几步,皇帝又喊住她问:“对了,尚阳与武定侯去了几日了,还没回来吗?”
“回陛下,有一个半月了,武定侯受了伤,尚阳陪伴在侧,说不定是这一路上情浓,贪图痛快,不愿回来。”
皇帝却对她这说法嗤之以鼻:“你根本不知道萧淙之是什么人,一个尚阳,入不了他的眼。”
皇后辩解道:“可那日春宴,他分明……”
皇帝不与她多言,心中却道,他能为了他夫人放弃一切,甚至弑君的机会,又怎会因为一个落魄公主而动心。不过他单了这么多年,即便是取代不了他夫人的位置,送个他满意的女人去拉拢倒也不错。
毕竟眼下,正是要用到他的时候。
萧淙之离开小院,独自策马奔回上京。没有等尚阳公主,只派人传了信给如流,命他带着公主与寂空和尚慢慢走。这话里话外,意思是让公主与和尚多些相处时间。
他回京那日,刚到府门前,就见元穆一身青衫,玉面而立,面色不佳。
他翻身下来:“长穆!”
长穆转身等他下马,神色严肃:“随我进屋说。”
萧淙之不以为然:“怎么,长孙信打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