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她见他皱起了眉头,她立即换上笑脸,哄他说:“好在出家人都很好相处,而且,每到一处我都有独立院子,也没有机会多接触。此番也是因着观主曾受过葛老的恩情,我求了他,才悄悄去拜见的。如你所说,我们,又受了老先生一次恩。”
只是话说的再好,也消不了他心中的心疼与担忧,仅仅是见她素衣脱簪都觉得委屈了她。他的朝若,该是珠光宝气,明媚灿烂的。
“朝若…”他将人搂在怀里,仍觉得不够,恰好日头沉下去,月亮升上来,既然她独居,那他便不走了。
将人打横抱起朝里走,屋里还没点灯,于是她挣脱下来:“我点个蜡烛。”
刚放她下去,怀中一空,心中竟生出恐慌来,伸出手再次环住她的腰。
“别着急,先点……”
他已经紧紧贴上来,她颤抖着手点亮了蜡烛,小火苗升起,照亮一片昏黄。
她回过头去看他,那是她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脆弱神色,也只有在黑暗中才会显露一二——这三年多来,他一定过的比她更煎熬!
再一次抱住她,抵在门框上,四目相对,封唇上来,双手抓着她的腰直往他身上贴。
他从前就是如此强势,按着她去感受他对她的渴求。而如今除了情欲,更多的是对失而复得的珍宝的爱惜与庆幸。
她感受着久违的气息,话到嘴边还未出口,也已经动了情:“我还有事对你说……”
就在此时,房内一个小身影在床上突然坐起,揉了揉眼睛,发现房中无人,于是扶着床沿慢慢爬下床。
顺着刚点燃的烛光,来到了两人身旁,他睡眼惺忪,透着一派天真,还带着点拘束胆怯,奶声问:“你们在干什么呀?”
“娘亲?”
萧淙之与元绮几乎是同一时间如遭醍醐灌顶,立时清醒过来。
元绮立即与他分开,蹲下身抱紧了那孩子,对萧淙之说道:“方才他睡着了,我还没来得及同你说,这是子湛。”
她此刻脸已经红透了,没想到会被孩子撞破,也没想到他们父子二人见面会是这种场面。
萧淙之此时却觉得动不了,他被那孩子的目光锁住,不知该露出怎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