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多却道:“大都督带这么多战马,到底是和亲还是有别的图谋啊?”
萧淙之笑了笑:“真要说,应该算是保命吧。谁知道你们会不会突然翻脸,截杀和亲使者呢,我总要留个后路。何况王子不都探查过了吗,我带的就这么几个人。”
“想不到,大都督是这么怕死的人。”
“不是怕死,是还有许多事情没做完,当然了,我奉皇命无法出手,但若是有人主动送上门来,我也不会手软。”
阿蒙多瞧了一眼嘉柔所在的位置:“你这态度,是全然不顾及这位公主殿下了。”
萧淙之觉得好笑,轻哼了一声。那种无所谓的态度,仿佛是在告诉阿蒙多,你觉得我还会在乎区区一个和亲公主吗?
“大都督啊,我真是不明白,在关外自由自在这么多年,你何苦又回去给中原皇帝当狗呢?你看,你不光不能杀我,你还得将新娘子给我送来,还得喝我的喜酒,祝我早生贵子。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一直盯着关外不放,茫茫草原才多少油水?向内搜刮一遍,做土皇帝难道不好吗?”
萧淙之抬头看了看天空,有老鹰飞过,他指了指天空,阿蒙多也向上看。
他道:“有句老话,不知道王子听过没有,叫做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哈哈哈哈哈,你们中原人就是迂腐,我原本还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毕竟你是连父兄的头都可以亲手斩下之人,还有什么不可为呢?没想到啊没想到,萧淙之,记住我的话,你们的迂腐,早晚会成为害死自己的利刃!”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在此之前,王子还是担心自己吧。”
二人不欢而散,第四日,阿蒙多正式带着和亲队伍出发去突厥大本营,又两日,终于到达。
突厥大可汗没有接见,而是让他们直接去驻扎。
萧淙之骑在马上,昂首挺胸进入突厥部落,所有人都围了过来,眼神中警惕且轻蔑,他们看的不是公主,而是马上这位有着关外杀神名号的大都督。
婚礼就在五月十五月圆之夜举行。这期间,萧淙之他们不被允许离开营帐,而伺候嘉柔的突厥侍女,没收了她所有的中原服饰,并告诉她,既然要做突厥的新娘,那就要入乡随俗,穿突厥的礼服。
嘉柔脾气本就不好,到了此地本想收敛,可突厥侍女趾高气昂,说着她听不懂的突厥话,便要来抢东西,人欺人太甚,她与她撕扯起来。
侍女派人去报萧淙之,萧淙之却并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