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绮看出他的疑惑,解释说:"我…穿了束胸,逼真一些。"
萧淙之闻言,盯着她这身胡服,似乎在思索什么,低下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啊……"前身一凉,元绮低呼一声,伸手去挡,被他拦住,顺势按倒在床上,"我…我换一身衣服。"
他抬起头,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低声道:"我来。"
她想起出嫁前教习婆婆教的房中知识,也没有这一课,他怎么会这么多花样?
红了脸,转过头不去看他的动作。
她紧闭着双眼,身体紧绷。他原本就为了上药,光着上身。元绮不去看,却也知道此刻彼此是坦诚相见了,双手攥紧了被子。
他没就此停下,反而加快了动作。
见她紧咬下唇,忍着声音,他忍不住上来含住她的唇,久违的气息再次缠绕,她顺势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再次分开,四目相对,两人都带着微喘。元绮似想到了什么,问他:"若这次真的是我失贞,你当如何?"
这是她心中最后的疑虑。他在意的究竟是自己这个人,还是….
萧淙之眼神暗了,似勾起了不快的回忆,沉默了一瞬,他伸手抚摸她的脸,令她的眼神不能躲避半分,郑重道:"记住我的话,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我只要你活着。"
二人紧紧相拥,烛火照耀下,身影映在床帘上,深深相融,难分你我。
元绮一直顾及他伤,小心翼翼地配合,他却并不爱惜。好几次。雕花木床撞。到墙上,大力牵扯到伤口。
无论如何动作,她始终都盯着他肩头的伤口。
他肩头的伤口早已裂开,两滴滚烫的液体啪嗒滴在她的脸上与胸前,她轻轻去推他:"你的伤口流血了。"
萧淙之恍若未闻,唇又封住,她口中一阵血腥味道,用力锤他:"停一下,你的伤口裂开了。"
他停下动作,翻身躺下。
她似懂非懂,他用引诱的声音说:"心疼我?"眼中示意在明显不过。
元绮惊慌羞赧,可见到他肩上的伤口,不忍他再恶化,眼下情景,也无回头路。只好调整位置,一手扶住他没有受伤的肩头,另一只手臂抬起挡住了脸。
他低呼一声,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拿到一边,偏要看她的脸。她耳根子烧起来,但他并不满意。
"朝若心中有我吗?"他又如第一次那般问,却又有些不同,仿佛是故意拿话磨她。
她轻声嘤咛:"嗯……"
"心中有我,你看了我一晚,却不露面?"他果然是故意磨她。
但这话却很管用,想起昨夜他即便有疑心,却一丝让她受伤的可能都要防住,心便软了下来,看着他的脸,一副委屈动容的模样:"抱歉…可我真的……"
"什么?"
烛光中,她贝齿轻启,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爱着你。"
他再也经不住她这幅模样。多日来的压抑,担忧,恐惧和思念,终于交缠在一起。
这一夜,南方的春风吹到了关外草原,鱼群回溯,旧鸟归巢,流离在外的人,找到了短暂的归宿。
萧淙之抱着怀中沉睡的人,始终不舍得移开目光,他身手轻轻拨开她濡湿的碎发,惊叹于人生际遇之奇妙莫测。他在关外死里求生,从未想过自己还会有家,有家人,更不敢想还会遇见这样一个,牵动心房,舍生忘死之人。
第二日萧淙之没让她起床,独自下楼与然完颜掌柜和万凛见了面。
今日不是在角楼而是在客舍完颜掌柜的宴会厅中。见他来,掌柜的笑道:"怎么只有大人一人?看来夫人昨夜累了,倒是大人,容光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