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流如实说:“有的,正想问一问夫人,是想住小书房还是主屋?”
元绮愣了一下:“他只说这个?”
“嗯,大人说,若您想住小书房,那他便搬过来,一切看夫人意思。”
元绮今日没心情想这些,随口说:“他人不在,我先住小书房吧。”
“是。”如流听她安排,除了安置房间一事,又将刺史府上上下下所有下人的名录身契奉上,协助着荔云连夜将下人都筛了一遍。
夜里,杜档头受罚的飞书便传到了郸州。
萧淙之看了如流的传信,扶额捏了捏太阳穴,没想到她还秋后算账,眼神中渐渐又有几分宠溺的欣赏,她倒是分的清。只是苦了杜档头了。
韩冲在一旁捕捉到他的笑意,又看看帐中议事的几位将军,心道恐怕这群人从来没见过老大这副模样,还得是自己懂他:“是嫂嫂来信了?”他一猜就是这个。
萧淙之将字条烧了,点头默认。看向帐中几位,准备继续议事。
沙盘边站着寸头的将军,一道旧疤从她眉心贯穿至脸颊,分明是男儿装扮,开口却带几分阴柔气的女声:“既然到了,就好好利用。我们的马还不够,我听说关外开春了有一批好马要出手。”
萧淙之冷着脸,并不喜欢她的说法,但眼下也没多说:“人不够招人,马不够买马,务必在约定之期办好。”
韩冲却道:“依我看,不如就将嫂嫂接来,这仗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总不好让她空等。”
寸头的将军抬眼瞪了韩冲,没有好脸色斥道:“你当这是过家家吗?”
韩冲也回呛她:“我说顾将军,人家是夫妻,又是咱们的大财主,过来看看有什么问题?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老大夫妻恩爱,又不碍你什么事儿!”
顾将军将手上的模型木马重重一摔:“韩冲,在坐的都是身负血仇之人,跟你不一样,你若是觉得好玩,滚回你老窝去。”
韩冲也噌站起来,剑拔弩张。却被萧淙之拦了:“再多嘴滚出去!”
韩冲见他眼神如刀,瞪了顾将军一眼,硬将这口气忍了。待到议事结束,几位前锋将军退出营帐,韩冲见顾将军没有走的意思,便也赖着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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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将军瞪着他,他回瞪,一言不发,就是不走,她能拿他怎么样?
萧淙之知道她有话,看了韩冲一眼:“出去。”
韩冲没法子,提了刀,吐了口水才走出去。
见他走了,顾将军走到萧淙之眼前,盯着他问:“怎么,温香软玉几个月,就将你拿下了?”
萧淙之没接话,眼神却带了冰霜,比方才的韩冲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都督,你可别忘了,咱们的血海深仇。”
萧淙之道:“从不曾忘。”
顾将军冷笑:“希望如此。”说话间绕着萧淙之走了一圈打量着他的身段,“你这身皮囊从小就是兄弟姐妹中最出众的。女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