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打听过这位夫人,乃是当今镇国公的亲妹妹,若是让她知道刺史带了女人来这里快活,那还得了?
于是趁着萧淙之与元绮上楼的空档,吩咐伙计们,嘴上的门都把牢了!
待安顿了元绮,萧淙之便没有时间再逗留了,他将近卫都留给元绮,只带了两个人,连夜奔回北方。元绮只宿了一夜,第二日也起了大早出发。
萧淙之比元绮早到靖州七日,韩冲连夜在颍州与靖州交界处接他。
两队人马在平原上正面相遇,韩冲策马冲去,抡满手臂,向空中抛出一袋水囊,萧淙之急驰而来,看准时机勒紧缰绳,马嘶长啸,凌空跃起,他伸手揽月,稳稳接住了水囊,风尘一路,十分干渴,咬开水囊便从头顶浇下,酣畅淋漓!
"老大,终于回来了!"韩冲兴奋地高喊,"可把我憋坏了,就等着你回来,冲出关去杀外狗呢!"
萧淙之来到他面前,问:"阿蒙多到哪了?"
"在郸州外来回溜达,草原上流窜,人不多,一群耗子,隔三差五来恶心咱们一下!"
萧淙之手按在斩马刀上,严重凶光已现:"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驾!"
"好嘞!!!"韩冲挥舞着缰绳呼喊着追随萧淙之。
月光下,一道铁蹄如利刃刺破夜空,进入了靖州。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瑜知道皇帝派萧淙之御敌的消息,自然也听说了上京的风波。
萧淙之刚到巡防营,李瑜便掐准了时间似地来到营地。
庞统恭恭敬敬地将他请到萧淙之帐中,韩冲看他一眼,多少知道一些这位世子与自己老大夫人的事情,并不待见他,吹着口哨点了点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从他身边擦身走出营帐。
萧淙之一身戎装,正在看行军的沙盘,也不与他客气,直言道:"天色不早,世子怎么来了?"
李瑜走到沙盘边:"听说大人为了郸州之事连夜赶回来,我当然谈要来迎接。只是不知路途颠簸,朝若是否安好?"
萧淙之听他喊"朝若",挑了挑眉:"她很好,就不劳世子挂心了,有这功夫,世子不如担心自己吧,若是开了战,您能不能娶月姬公主且不说,身携巨款来此,若是一两银子都送不出去,恐怕没脸再回上京了吧。"
李瑜面色如霜,想到此前派人出去探路,遭遇诸多阻挠,对萧淙之也没了好脸色:"我以为大人是豪杰,没想到行事却让人不齿,即已得到码头,建立商路,为何还利用公主大做文章?"
萧淙之拍掉手中灰尘,轻蔑道:"我以为世子是聪明人,事已至此,执着于此还有意义吗?公主逃婚是事实,定王劫杀我与夫人企图灭口也是事实。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李瑜盯着萧淙之:"这其中萧大人的谋算,大人自己最清楚。"嘉柔逃婚固然有错,但为了顺利和亲,即便知道皇帝也会悄悄压下,是萧淙之,将此事发挥出了最大的利用价值。
"哼。"萧淙之冷笑一声,走到李瑜近前,盯着他的眼睛:"我做了什么不需要向你交代,我的人,你也少沾染,若还想平安回上京,老实点,这里可没人保你。"
"你!"李瑜怒火中烧,区区刺史,竟敢如此挑衅皇长孙,他果然如祁王信中所言一样,胆大包天!
但李瑜不是冲动之人,很快压下怒火,对他说:"既然大人如此自信,我等着看,你的战果!"
萧淙之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做了个请的动作,让李瑜可以走了。
待李瑜走出巡防营,韩冲拉过送他的庞统,说起了悄悄话。
行军路上,韩冲瞧着萧淙之冲锋的劲头,藏在心中的疑问早已憋了许久,只是见他一直在布军才没有问出口。
此刻终于抓住了机会:“嫂嫂怎么没回来呀?”
庞统道:“不是说了嘛,晚几天我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