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云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但无有不应:“大人放心,今夜我就遣人去办。”
元绮拉着她:“荔云,钱带了吗?”
荔云道:“带了,不光是钱,还带了几件简单的衣裳首饰。”
元绮满意点头:“那太好了。”
快速交谈之后,荔云带来的医师,为她的膝盖敷了药,说没伤到骨头,消肿了就能走路了。
元绮只留了银票,让荔云将东西送到新的落脚点去。荔云此番倒很靠得住,后半夜便来接她。
临走时,元绮给了杜鹃一张银票。杜鹃和丈夫商量一番,却不肯收了:“小姐,加上那枚珍珠,您给的够多了,我们砍柴为生,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不敢再收了,再收,只怕没有这个福气。”
说话的是杜鹃的丈夫,元绮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心思。
其实方才荔云走后,她也听见了夫妻二人的几句争执,杜鹃丈夫不愿再收钱,觉得自己帮的忙并不值得那么多,便宜占多了福气便没了。
杜鹃却不肯,带着哭声骂他:“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那见钱眼开的人嘛?我还不是为了大宝。咱们总不能一辈子砍柴,双亲长辈都死了,若再打起仗来,孩子怎么办?”
此刻杜鹃眼眶微红,低头躬身跟在丈夫身后,看来已经达成了一致。元绮心中喜欢大宝 ,也不忍他受苦,一时僵住。
“拿着吧。不给你们,给孩子。你拿着这银票去钱庄开户,存到他成年娶媳妇用。至于其他的,做点小生意,搬到别处去吧。”萧淙之直接拿过银票,大手一拍,塞进杜鹃丈夫衣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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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领着元绮走了。元绮忍不住回头看了大宝,他在他母亲怀里已经睡着了:“多谢二位,无论是谁问起,都别说见过我们。”
荔云已领了马车在外头等候,元绮与萧淙之上车后,快速离开。
路上,元绮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什么。
萧淙之却明白几分,伸手握住她的手:“早点走对他们好,月姬的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对中原人不会手软。”
元绮轻声“嗯”了一声,萧淙之顺势揽她靠在自己肩头。
“你为何不让我哥哥知道?”
萧淙之目视前方,不假思索地回答:“长穆如今被满朝的眼睛盯着,他能保证不出纰漏,他身边的人却不一定。”
元绮挣起身:“你是怀疑?”
“我只是觉得谨慎些没什么不好,何况,即便长穆身边的人不会走漏消息,一旦他有什么动作,很容易被人顺藤摸瓜。不如不告诉他,趁此机会试试水。”
元绮听着他的套路,不免感叹:“萧淙之,你是不是每日一睁眼就在算计别人?”
萧淙之看他一眼,笑说:“我就当你是在夸我。”
元绮又好气又好笑:“明明是我们被追杀,现在反倒变成你给别人设套了。”
萧淙之没说,后面还有计划呢,只说:“来都来了,总不能让我夫人白受这趟罪。”
她微微瞪一眼,他继续道:“放心,不会很久,三五日,我处理好,便回靖州。”
她不置可否 ,好似有些落寞。
他看在眼里,又道:“那孩子确实挺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