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绮补充道:“这是我贴身之物,若荔云见不到,绝不会信,嫂嫂千万珍重。”
“是是是,这是当然的。”
“这一趟,我不会让嫂嫂白跑,待嫂嫂见到荔云,她会先谢姐姐,事后,再有一百两黄金奉上。”
“一、一百两?黄金?”这也太多了。
萧淙之饶有趣味地看着她做戏,补充道:“只是嫂嫂您千万得小心,我那未来岳丈在上京是有些门路的,若您走漏风声被他知晓,无论我们如何,他这人看重名声,是定然要想方设法将消息抹去的。”
“是呀,”元绮发愁,“我父亲极看重名声,若被他知道,别说赏钱,定然会让知情人全都闭嘴。因此嫂嫂,可得千万嘱咐荔云,谁都不能告诉,连我哥哥也不行,让她独自来见我。”
杜鹃思索着她的话,似乎在权衡利弊,元绮不给她动摇的时间:“嫂嫂,你看大宝还这么小,您家又位置偏了些,别说我父亲知道,就算是被周围邻居知晓,岂非连带着孩子遭殃?您自己手握百金,闷声发大财,岂不是更好?”
方才元绮与萧淙之观察过杜鹃的丈夫,是个实在的农夫,院子里堆满了柴火,应是靠打柴为生。家中诸事皆由杜鹃料理,应当也是她看出二人来历不凡,才邀进门的,可见她并不是无知妇人。
元绮与萧淙之将利害挑明,她转着眼珠思索没一会儿,看着怀里咿呀学语的孩子,便下了决心:“我这就去,姑娘等我的好消息吧。绝不让您失望。”
元绮却让她别急:“嫂嫂,大宝,我替您抱着吧。”
那孩子确实喜欢元绮,挥舞着小手就要扑过来,杜鹃思索一下,将孩子给了她,便出门去了。
元绮拿过一个馒头,撕碎了喂给孩子吃。
萧淙之见她抱着孩子不方便,便接过馒头,帮她一块撕:“小家主好口才,软硬兼施,威逼利诱,演技俱佳,又拿了这个小人质在手里,事情何愁办不成呢?”
她轻轻瞪他一眼:“比不上你,天还未亮便将所有人都算计了一遍。”
他不否认,舔了唇,微微一笑:“即便是走到绝境,人也得为自己谋划一番,才能甘心。”
元绮不理他,怀里的胖宝宝,转眼已吃下半个大馒头,元绮惊呼:“宝宝,吃这么多要胖胖了,喝口水好不好?”
萧淙之去火堆的汤罐里,盛了些汤水,元绮吹凉了喂给孩子。
那孩子不知是开心还是调皮,喝了几口便要去炕上打滚,掰着自己的小脚,到嘴边吧唧吧唧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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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把元绮逗笑了:“呀,这是谁的臭脚脚呀,臭不臭?不臭不臭,香香,是不是?”
萧淙之也难掩笑意,突然来了一句:“回头,我们也生一个吧。”
这话如平地惊雷,分明还没怎么样,大白天竟就这样说出口了,她怔了一瞬,只当作没听见。
他笑着也没再说什么,将大宝捞到自己怀里:“这孩子太沉了,你有伤,还是别抱了。”
仿佛他怀里有刺,大宝怎么也不肯待,挣扎着要跑,萧淙之于是插着腋下,将他举得高高的,那孩子立时便咯咯咯地笑了。
杜鹃走了有小半天,她丈夫却留在家里,好似防着他们逃跑。不过这也能理解,毕竟孩子还在他们手里。
大宝玩了一会便累了,又在元绮怀里睡着,元绮将他重新放在小床上,盖上了小被子,又亲了亲他的小脸。
萧淙之见她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