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哑然,仿佛从没想过这个答案。
“傅宏我押在柴房了,你的人怎么样了?”他拿走她手里的浴巾,自顾自擦洗身体。
她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好,便乖乖蹲在他身后:“没事了,多亏了你。”
他压着情绪,又问她:“什么人这么重要,要你替他挡刀?”原来他看见了。
元绮解释说:“老榆是我外祖的贴身随侍,就像你的如流。他年轻时受了伤,落下驼背的残疾,但外祖没有嫌弃他,仍然留在身边。之后帮着我母亲打理扬州的生意。双亲走后,他一直照顾我们和生意,若没有他,我接不住。但他说规矩不能坏,所以不让我叫他爷爷。但于我而言,他与至亲没有分别。”
她想着他关心时局,有抓紧汇报似地与他说:“扬州镖行,就如我信中所说,唯有天门与万保没有拿下。这个傅宏是天门的掌柜,专做官场上见不得人的生意,他担心被人灭口,便想要杀我投诚。”
“不过你放心,最多年后一月,即便拿不下他,我也会出资另建,绝不会耽误靖州的生意。”
说起书信,她只给他写了一封,浴巾被他捏紧,哗啦啦挤出大把水花。
“还有呢?”他低声问。
元绮垂眸,近距离看到了他背后的疤,微蹙了眉头,拿起手边的葫芦瓢,舀水淋在他肩头:“我很感谢今日相救。但你独自一人,又是擅离职守,太危险了。其实不必……”
“不必什么?”说话间,他如捕猎般牢牢抓住了她的手,向前拉一把,她整个人,伏在了他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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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担心……”话音未落,他又发力,将她整个人拽入温泉池中,溅起水花淋透了二人!
元绮本只穿了里衣,好不容易站稳了脚,淋了水,包裹在布料下的胴体如轻纱拂玉,半遮半掩却玲珑有致。
不待她遮掩,那人缓缓起身,上身裸出水面,盯着她紧逼而来:“你的心是什么做的?”他戾意滔天,好似要向她讨债。
元绮缓缓后退,她从没见过这样失控的萧淙之,一时间不明白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直到被他抵在池边,他双手撑住,将她圈在胸前,双眼微眯,低声说:“我换了六匹马来见你,你只有这句话对我说吗?”
她想起离开靖州时,他一言不发,比之今日简直判若两人。
她盯着他下颌上悬而未坠的水珠,微微开口:“我……”唇立即被封上!
她去推他,他反倒攻略更猛,压得她直向后仰,纤腰被他的大掌一把握住,直往他身上贴!
肌肤之间,分不清是泉水的温度还是他的温度,从紧贴的小腹处席卷全身,她热得发晕,也无力再反抗,柔柔地在他臂弯中接受他。
不知过了多久,他松开她,气息缠绕,二人四目相对,他眼中戾气消了大半。
他伸手来擦她脸上的水珠,先是手背,而后手掌从侧脸流连抚摸至玉颈,然后碾过她的微肿的唇,似不尽兴,修长的手指又回来,按在她下唇上,轻轻揉按。
元绮整个人都红透了,忘了躲避,好似陷在他的眼神里。
他喘了几口粗气,开口说:“我只能待四天。”
她的脑袋终于转了一瞬:“那就是,初一?”
“嗯。我得赶回去送嘉柔公主出嫁。”
“你怕我不回去,所以来了?”她迎上他炽热的目光,心头怦然,“可是嘉柔她……”
他再一次俯身,双唇相接,湿热的舌滑过贝齿,却没有进入:“我们时间不多,下次吧。”
他彻底放开她,转身走去拿浴巾,元绮赶忙蹲下身,借池水掩住身前光景,又背过身不看他穿衣:“可是如今的嘉柔公主,并非本尊。贸然嫁过去,若是被发现了……”
他穿上里衣,接过话头:“若是到那时被发现,那么假公主也得变成真公主。今上不但不会惩戒定王一派,反倒还要嘉奖。”
“是呀,今上必定是不愿动干戈的。”
萧淙之此时已系上腰带:“但人在我们手里,总要有点用处。转过来吧。”
她缓缓转身,眼神只停留在他肩膀的高度,全身被温泉水烫红:“你知道嘉柔的下落。”
他牵了牵嘴角,仿佛在欣赏被他弄乱的一池柔水:“我总不能空双手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