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二字从她嘴里说出,他怔了一瞬:“好。”
他下马接元绮下马车,又扶着她的腰送她上马鞍,这才自己翻身上马,双腿一夹,便策马去到了队伍最前方,知道她有话,还拉开了一节距离才停下来。
“有一事相告,马车里的,恐怕不是真正的嘉柔公主。”她单刀直入,没有任何寒暄。
“此话怎讲?”
“虽然没有证据,但我与嘉柔一同长大,这只能算我的判断猜测罢了。”
他轻笑说:“逃婚,定王没有这个胆子。”
“但嘉柔娇生惯养,自小就被惯坏了,逃婚之事,我倒觉得她做的出来。”
“既然夫人说是。那我们现在需要思考的就是如何把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去。”
他顺着荔云喊夫人,倒让她心弦颤动,解释道:“我少年接管家业,他们唤我小家主,到如今既然成婚,这称呼反倒无端引来猜想,以为你我夫妻不睦。还是改了好。”
“嗯。”
“咱们今日回到靖州,若消息走漏出去,我怕不仅突厥借此发难,今上也会问罪于你。”她话语里流露出担忧。
萧淙之却说:“别担心,定王比我们更害怕东窗事发。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她。”
“她姑母嫁给了扬州世族杨千录,曾任兵部尚书。嘉柔自小在上京长大,想来可去的地方并不多。”她认真思索,为他提供着线索。
萧淙之却笑了:“好,我立即派人去找。”
事情已经说完,又走出一段路,马背上颠簸,她的背时不时与他紧贴又分开,热的后背一路烧到耳根。
“放我下来吧。”她说。
他没有松手的意思:“再走一段吧。”
傍晚时分,一行人进入了靖州城内。庞统率人在城门前迎接,刺史府已经设下接风宴。
入府时,月姬与一众官员早已久候多时了,韩冲则带人守在刺史府,原来他不去迎接,是在这里防范月姬呢!
嘉柔公主依然称病,元绮有一瞬间在想,若是月姬与真嘉柔同时在场,恐怕真够自己喝一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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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山事件后,萧淙之肃清了靖州官场,如今月姬自然也就少了帮腔之人,此时见到世子,竟有他乡遇故知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