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上马往刺史府去。
“老大,咱都审一天了,你看是不是……”韩冲在关外放浪惯了,入关后萧淙之不许他找女人也就罢了,住在军中连酒都少,不免对刺史府的风土人情念念不忘。
庞统道:“你这人,还想上刺史府蹭饭阿。”
“你个老光棍懂什么,我这也是为了老大着想。我观新夫人目空一切,老大又脸皮子薄,咱们做兄弟当然应该使使劲。男女之间嘛,多几个理由你麻烦我我麻烦你,一来二去,有了来往,自然就生情了。”
萧淙之眉头微蹙,连韩冲都能看出元绮对他无情。
“少拿你在关外那些污糟经验来说事儿。”庞统呛他。
“老庞,什么叫污糟,销魂窟的姑娘就喜欢老子这号人,这叫魅力你懂不懂。老大不是我说你,中原女子不比关外,你得多多主动,这都成婚快三个月了,你每天不着家,休息不好,床上表现不尽如人意,也是难免,否则以老大你这身段,何愁女子不痴缠。”
越说越离谱。
萧淙之回首瞪他一眼:“既然你还有力气,滚回死牢,入夜前我要的消息拿不到,你也不用来了!”
正说着,前方有人来报:“大人,前方有灾民闹事。”
韩冲松松脖子:“这崔副使怎么办事儿的,让他安顿,又闹起来了。走,我随你去看看。”
“军爷还是快去吧,这回灾民围劫的是刺史夫人的车马。”
“什么?”韩冲大惊,身前的人已策马冲出去老远。
元绮此行十分顺利,竞拍行愿出三千金买断她手里的东珠。又托付一匠人,将部分东珠制成首饰,相约十日后来取。
岂料返途中,突然便听到路边有人大喊:“那是刺史夫人的车马,咱们家都没了挨饿受冻,她却荣华富贵,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管他刺史还是狗屎,劫了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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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就闹起来,家丁见是手无寸铁的寻常百姓,不敢下狠手,车夫想要策马冲出,却被人死死围住,就连马车都被掀翻在地!
“来人呐,保护小家主!”荔云大喊!
元绮受了好大的冲撞,头磕在车窗上,已然见红。荔云赶紧爬出马车来扶她,刚扶她出了马车,荔云便被拽住了脚,大喊一声:“小家主!啊!!”立即被人拖走。
一个衣衫褴褛,头发蓬乱的男人出现在元绮眼前,一嘴脏牙冲她咧开嘴,怀里亮出了明晃晃的刀子!
千钧一发之际,身后一柄飞刃扎近那人的肩膀,连人带刀一起震飞出去!
是萧淙之的斩马刀!
“体魄健硕,身怀利器,分明是冒充难民作恶!来人,抓回典狱!”
韩冲追着萧淙之赶来,率先将荔云救出。
随着人群议论纷纷,巡防军立即赶来将领头的全都都拿下。
“小家主。”荔云带着哭腔。
“荔云你没事吧。”元绮将她搂在怀里安慰着,“别怕别怕。”
萧淙之下马来,看见她额头的伤口,不禁皱起眉头:“来人!”
庞统上前:“在。”
“好好招呼他们。”
“是。”
见主仆二人相互依偎,韩冲缓声上前:“嫂嫂受惊,医庐就在前方,先去瞧瞧吧。”
荔云方才被人拖去,几只手在身上摸了几把,虽没有受伤,却屈辱难当,难以启齿,见到元绮额头的伤,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