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黑?你可知他们之间做了什么交易?”杨歌挑眉。
这个朱老黑还真是阴魂不散。
“我听到朱老黑在威胁赵老板,让赵老板把所有的茶叶以一斤一两银子的价格卖给他,否则就把赵老板一家老小丢进山里去喂狼。”少年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赵老板心下害怕,这才应了朱老黑。朱老黑这一下让赵老板赔了得有几万两银子呐,赵老板心里也有苦说不出,由着那些坏蛋压榨。”
“你可知道他们每次在哪里碰面?”杨歌追问。
“那朱老黑狡猾得很,我也只跟到过一次。赵老板怕连累我,从来不与我说这些事,他待我如亲人般,我实在不忍见他每日唉声叹气度日,只好来求助于你们。”少年别有用心的看了眼杨歌,尤其是她背上的那把古琴:“对了,今天当是赵老板去见朱老黑的日子,若是悄悄跟着他,或许能追查到那些坏人的下落。你们可千万别怪罪赵老板,他也是被逼无奈才会这样做的。”
“好,你放心,我们一定狠狠教训那些坏人,把赵老板的货物都找回来,还他一个公道。”若是放任朱老黑那些人以极低的价格收购优质新茶,再转手以高价卖出,书市的秩序就会被彻底扰乱,对这种投机取巧之人自然不必客气。
王维霖的想法显然和杨歌一样:“照我猜测,以朱老黑为首的那些私茶贩子为了行动方便,藏身的据点或许不会离这书市太远······这书市外的东面恰好有片林子,你且先去那处探探,若他们真在此索性将他们赶走,并夺回他们从茶商处夺来的茶货。”
杨歌觉得有理,去那东面林子打探了一番。那些私茶贩子果然盘踞在那。
照她以前的性子,必定要狠狠教训,若是罪大恶极,直接以杀为止也是很有可能,不过惦记着将那些茶货弄回去,她难得在武力压迫之后,还耐着性子和那些私茶贩子讲了讲道理,叫着他们一起将茶货押回了书市。
“想来那赵宝湘这些日子也没少受罪,我刚瞧见他人都瘦了一圈,也算是受到教训了,你这就将这些茶或还予赵宝湘吧。记得叮嘱他一句,下次若再有类似情况,可莫要一个人担着了。”
“姑娘放心,我定会将事情办妥。”杨歌先将茶货运来王维霖处,为的就是让她有理由找赵宝湘要个公道,不过看她不愿追究,杨歌也不愿多事。直接叫了人,将茶货运去赵宝湘的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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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不是我的货吗?”赵宝湘看到杨歌带来的货物,呆愣了半晌:“你们······你们都知道啦······唉,真是愧对各位的信任!”
“赵老板莫要自责,只是往后再发生此事,还是莫要自己担着。”
“哎······想赵某这半生再生意中童叟无欺,如今却也被这些小人拿捏,做了违信之事。还请你代赵某向周宋小哥儿说一声,请他禀明门主,朱老黑这等人,不该在长歌门附近出现。”
“好的,还请赵掌柜放心。”
杨歌本就有解决朱老黑的心思,这下正好拿此事做个由头,让周宋重视。
“这朱老黑果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除了茶货,前两天我便有耳闻说一些商户家中丢了东西,如今顺着朱老黑这条线,也一并找回了。”周宋趁机将一包东西递给杨歌,摆明了要将杨歌这个免费劳力用到极致:“这尊羊脂玉雕是赵二侃家丢的;这幅王羲之真迹是李福贵家丢的;这方思州石砚是从陈晓礼家所盗。还请你将这些财物一一归还他们。”
杨歌望着那些东西,心道,这还真是村长说的时也,命也!
拎着包裹在书市转了一圈,正遇上赵二侃在四处寻找:“哎呀呀,我丢了一尊羊脂玉雕,这可如何是好啊!丢失了钱财是小,可拿玉雕可是我家娘子陪嫁之物,若是她知道了,恐是要发怒的!我那玉雕十分精致,一看便是出自高人之手,亦非本朝之物,侠士可曾见过?”
杨歌赶紧上前摊开包裹询问:“你看是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