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解放后,如何处理麻瓜和巫师的关系成为了两个世界政府的头等问题。一方面,战争还未结束,城内很可能还有巫粹党的间谍;另一方面,在这漫长的四年中,当地的《保密法》早已因为彼此的亲密合作名存实亡。
巴黎的M.R.S在解放当天就开展了一次紧急的会议,讨论着在战争结束后的巫师和麻瓜的局面。这场席卷了世界五年的战争从来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经历过战争的人们会更加渴望着和平。
“毕竟开战的成本从来不会降低,而且人们总是趋向和平安定的生活。”阿比盖尔自言自语。
她总觉得安塔雷斯似乎还活着,女人再次开口,模仿着安塔雷斯的语气说:“毕竟人们总是会屈从欲望,这是人性的根本。”
“但是人并不只是由欲望和贪婪组成,人性的光辉从来不会因为黑暗的到来变得暗淡。”阿比盖尔笑了起来,对着自己幻想中的“安塔雷斯”说道,“不过这点我们两个也没资格去评价,只是这条路上早有人在行走,我们都只是跟着前人脚步罢了。”
房门被敲响了,来人正是兰比亚斯,他在今天通过门钥匙来到了巴黎。身后跟着大批的M.R.S成员,他们看向阿比盖尔的眼神中有信赖,有担忧,但更多的或许是期待。
阿比盖尔深吸一口气,对所有人露出一个笑容:“各位,我有个好点子。”
巴黎魔法部计划对麻瓜施展大批量的遗忘咒,加强对麻瓜的任何电子设备的屏蔽作用,但是谁都知道麻瓜科技早在这几年内迅猛发展。一些魔法部高层担忧,普通的巫师在麻瓜的无差别攻击性武器面前到底有没有抵抗能力。
“巫师没办法一直控制麻瓜,只有麻瓜能够牵制住麻瓜。绝对的统治只会引发混乱,就像纯血家族长久地占有魔法界大部分资源,他们在巴黎沦陷时大部分就立马调转了阵营。”莎朗看向阿比盖尔,眼中多了些疲惫的意思。
阿比盖尔看向了窗外,良久,她缓缓说道:“或许巫师可以选择一条新的道路,一条互惠共赢的道路,我明白身为抉择者的你们遵循吧《保密法》更多的其实是在恐惧着历史的重演。我也理解你们的担忧,但是时代已经改变了。”
她打开窗户,看向外面碧蓝的天空,示意着莎朗一起看向巴黎街头的人们。一个巫师正在帮助自己麻瓜邻居修复被炸弹波及的房屋,原本洁白的墙面被炮火染成了黑色,但是在魔法的作用下焕然一新。
莎朗沉默了片刻,最终她艰难地开口:“但是麻瓜总会对巫师产生敌意……你又如何保证埋藏在人心底的恶意?”
“侵略巴黎的是麻瓜和巫师,保护这座城市的也是他们。”阿比盖尔说道,“我的父亲有个朋友,他恰好就在美国魔法国会工作,又恰好了解麻瓜某些大型武器的信息。我也看了,基本原理其实很简单,就是质量守恒。这一点由巫师的魔法很容易做到,但是问题就在这里。”
她深吸一口气:“巫师的魔法在改变质量守恒问题时,自身的魔力弥补了改变的一些必要能量,可是这就导致了会魔法的人去研究科学本就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关于这点,我想我的父亲会告诉你更多。”
阿比盖尔仿佛是自言自语:“我现在才确信,你和爸爸应该早就通过信,不然当初转移的时候怎么会那么快呢?”
“邓布利多教授是位伟大的巫师,在1929年之后,是他一直在运作着整个欧洲的反抗巫粹党的组织……”莎朗平静地说,“我们曾经质问过他为什么不愿意主动站出来,成为一面旗帜,那样会容易得多。”
“阿不思·邓布利多和我们一样,也是个人,不要把太多的期望和责任只是强加在一个人身上。”阿比盖尔说道,“你我都知道格林德沃的崛起离不开时代、历史、和当时所有人的推动,如果真的要有人站出来阻止他,也该是处于这个时代的我们。”
法国新任魔法部部长直直看向面前这位,当代除了巫粹党以外,在魔法界影响力和人数最大组织的掌权者的眼睛。她也听说过,阿比盖尔·邓布利多本人实际上也姓格林德沃。只是对她这样已经将自己活成一面旗帜的人来说,性别、姓氏、外表都无足轻重。
只要阿比盖尔·邓布利多还活着,她就代表着一种理念的旗帜,而且人们会追寻着这面旗帜战斗。即使她死了,这点也不会有改变——莎朗想到。
她不清楚这点对于阿比盖尔到底是荣誉、诅咒,还是更大的责任,但这一切面前的女人一定全都知晓,而且已经彻底接受了。
“我要离开了,关于接下来法国魔法界的行动,我还要回去和魔法部商量。”莎朗起身,“但是有一点你说对了,法国魔法界或许很快就会展开一场属于巫师的‘法国大革命’。至于和麻瓜的相处问题,这点和几百年前的魔法史有关,我还没有资格向你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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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上街头,不清楚是巫师还是麻瓜的卖花姑娘撞到了她的怀中,匆匆和莎朗道歉:“日安,夫人!真是抱歉!来支花吧。”
莎朗刚想拒绝,但是女孩就把一束百合花塞进她的手中:“请不要拒绝,让我们感谢戴高乐将军和杜蓬特女士,哦,还有格林格拉斯女士吧!他们都是这座城市的英雄!”
女孩的话让路上的人们欢呼起来,他们面上的笑容都是真实而鲜活的。